醒來後感到雙臂酸麻,而且辦公桌上麵還有惡心的唾液。衣服袖子上也是。
急忙去洗了一把臉,這才感覺到精神好了些。
再次拿出手機來看,發現上麵竟然有兩則短信,其中一則是黃尚發來的:昨天我們隻是在一起喝了茶,談了談我女朋友懷孕的事情。
我一怔,即刻明白了他這則短信的意思:這件事情和我們都沒有關係。
他這則短信無疑地讓我寬心了不少,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依然感到不安。
隨即去看另一則短信。是唐孜發來的:我在昨天我們吃飯的酒樓旁邊等你。多倫多咖啡廳。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竟然是一個小時前發來的,急忙出門去開車。
這家咖啡廳就在昨天我們吃飯的酒樓旁邊,而且更靠近江岸。進去後我就發現唐孜坐在咖啡廳中央的一處柱子旁。一側是一盆綠色植物,她靜靜地坐在那裏,如果不是特別的注意的話很不容易讓人注意到她,因為他似乎被那柱子和植物給籠罩在了裏麵。
我在心裏微微地歎息,即刻去到了她前麵。我沒有坐下,“唐孜,我們去窗邊坐吧,那裏看風景不錯。”
她猶豫了一瞬後在緩緩地站了起來。我心裏暗暗欣喜,即刻去吩咐服務員:“她剛才要的咖啡重新來兩杯。”
去到窗邊坐下,我發現這地方確實不錯,從窗外看去,對麵是江的對岸,一排排的建築沿江而建、沿山起伏,於是便形成了錯落有致、高樓林立的現代化都市景象。
建築的下麵的濱江路,它是那麼的寬闊,線條優美。但是那上麵的車輛很少。城市的人就是如此,總是喜歡熱鬧嘈雜的地方,他們向往清靜的環境但是卻往往不願意去往那裏,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托辭——太忙了。
濱江路的下麵就是碧綠的江水了。這幾年江南省花費了大量的力氣整治了河道,關停了上遊的汙染企業,所以江水才會變得如此的清澈。有時候我就想,我們這個社會其實也應該如此治理,城市的角落裏麵也有很多汙穢的東西,隻要花力氣去治理的話也一定會有效果的。由此就聯想到近些年來人們的道德觀的改變,不,不隻是改變,而是墮落。人們追求赤luo的欲望已經到了極點,這對一個社會來講是非常危險的,它會造成整個民族沒有了精神。
所以我經常想到自己,我自己也是屬於墮落人群中的一員。對於我來講,曾經是那麼的追求高尚,可是,我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裏麵變得如此的墮落了,而且還難以自拔。
現在,我的麵前是唐孜,一個剛剛受到了傷害的女人。所以,我不能繼續感慨下去,因為我得對她進行起碼的心裏疏導。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發現唐孜坐在那樣一個地方,很明顯,她是沒有安全感。她的這種選擇或者不是一直刻意,但是卻已經暴露了她潛意識裏麵的恐懼和不安了。所以,讓她恢複自信、重新麵對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樣?這個位置不錯吧?”我微笑著問她道。
“嗯。”她微微地點頭,低聲地道。
“最近想出去玩幾天嗎?”我問她。
她搖頭,“明天我去上班。”
我看著她,“想好了這兩天請假的理由了嗎?我的意思是萬一有人問到你的話你總得說個理由吧?”
其實我是為了輕微地觸及她的事情。有些事情完全不讓她去想是不行的,我覺得要完全解決她內心的恐懼,還有自卑,就必須是在自己麵對現實的情況下進行自我心理調整或者他人的疏導才可以達到效果。
“我叔叔說了,我感冒了。”她說,依然很低聲。
“唐孜,我想對你說幾句真心話。”於是我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雖然不可能能夠完全忘記,但我也不希望你永遠記在心裏。有些事情不要看得那麼重,一個人得為自己活著。你說是嗎?”
現在我才發現要對一個人進行心理疏導是那麼的困難,畢竟自己不是那方麵的專業人士,我覺得現在自己和她說話好累、好吃力。
“我想起那件事情來就覺得好惡心。”她低聲地說。
“你不要把他當成人。他是畜生,比狗還不如。”我說。
她看著我,“昨天晚上的事情,賈俊和那個人的事情是你讓人幹的,是吧?”
我搖頭,“不是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