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孜,其實我也是這樣在想。他雖然欠下了十萬塊錢的高利貸,利滾利最多也就幾十萬塊錢罷了,如果你開口的話我肯定可以替他還掉的。但是問題的症結不在這個地方,我是在想你的事情。唐孜,你想過沒有?如果你這樣繼續和他生活下去,而他又不吸取教訓的話怎麼辦?”我說。
她低聲地道:“我不想和他離婚。我和他是有感情的,而且我本身就對不起他。還有,我不想讓醫院裏麵的人知道我婚姻的失敗,更不想讓我叔叔知道這件事情。”
我在心裏歎息,“唐孜,這樣吧,我可以幫你處理這件事情,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隻要你能夠幫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她說,卻並沒有來看我。
我知道她這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急忙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唐孜,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告訴我他經常去什麼地方賭錢?和哪些人在一起?他欠下的高利貸是找誰借的?第二,你不能對任何人講這句事情是我替你處理好的。對了,還有,你得告訴我你男人的名字。”
“我怎麼知道?”她說。
“你男人的那位朋友總知道吧?”我說。
她搖頭,“我問過他,可是他就是不說。而且……”
我有些詫異,“而且什麼?”猛然地,我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男人的那位朋友對你有企圖?”
她微微地在點頭。
我不禁憤怒,“唐孜,你看看,你男人交的都是些什麼樣的朋友?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此就可以看出你男人是什麼樣的人了。哎!”
她不說話。
我心裏不住歎息,隨即問她道:“好吧,那你告訴我你男人和他那位所謂的朋友的名字吧?這你總該知道吧?”
“我男人叫賈峻。他那朋友叫刁得勝。”她回答說。
我不禁啞然失笑,“姓刁?難怪。據我所知,姓刁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不能這樣說。全國姓刁的多了去了。”她低聲地嘀咕了一句。我頓時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即刻笑道:“是,我的話很沒有道理。主要是我想到他作為你男人的朋友竟然會對你心存不軌,所以才在心中氣憤。”
現在我已經明白了一點:唐孜男人的那位所謂的朋友告訴她這些事情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她和自己的男人發生矛盾,然後他就方便趁虛直入了。這是男人慣用的伎倆。由此看來,那個姓刁的確實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
隨即,我又問了那個姓刁的人的工作單位,她也告訴了我。
這時候我們已經到達了去往江對岸的大橋上。我隨即將車停靠在路邊,對唐孜說了一聲“我去打個電話。”後就下車去到了大橋邊上的人行道上。我的腳下是滔滔的江水。春天的江水碧藍、碧藍的,遠處一艘輪船在朝著大橋的方向駛來,船頭將江水蕩起了白花花的浪花。
我拿出電話給黃尚撥打。
“這個情況有一個人知道。但是我這裏不好調查。你看能不能通過你的那些關係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作出處理?”電話接通後我把情況告訴了他,隨後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笑道:“馮醫生,你告訴我這個信息就夠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放心好了。”
我連聲道謝。
“馮醫生,你別這麼客氣。”他說,隨即又道:“不過馮醫生,你想過沒有?賭博可是會上癮的。也許我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但是萬一他今後又犯了的話怎麼辦?”
我頓時一怔,因為這也是我考慮過的問題,隨即苦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麻煩你先幫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再說。不過,我希望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才好。如果需要還錢的話我可以替他還那筆錢,但是最好能夠讓他今後不要再去賭博了。”
“馮醫生,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他說道。
我頓時放心了許多,隨即回到了車上,“唐孜,晚上你想吃什麼?”
她搖頭,“隨便吧。我不想吃東西的,心情很煩。”
我朝她笑道:“你不要煩,事情我已經告訴我一個朋友了,他會幫忙去處理好的。你放心好了。”
她詫異地看著我,“真的?你那朋友是幹什麼的?”
我即刻嚴肅地對她道:“唐孜,你別問我。其實我一點都不想介入到這樣的事情裏麵去。也就是你,其他的人我才懶得管呢。”
她看著我,隨即輕聲地道:“馮笑,你真好。”
“說吧,你想吃什麼?現在你的心情好些了吧?”我朝她微微地笑。
“我想吃海鮮。可以嗎?”她問我道。
我大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