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是的。我很清楚這一點。”

父親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哎!現在的官員啊,怎麼變得這麼唯利是圖了呢?本來我對這個人還很有好感的,想不到他也是那樣的人。”

我急忙地道:“爸,您一定要習慣目前的這種現狀。今後千萬不要和那些領導太較真。”

父親依然歎息,“我已經徹底失望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處理好各種關係的。”

我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父親笑著對我說:“你不是有事情要去問那個老頭嗎?昨天被耽誤了,今天你去問問他吧。”

我笑著說:“是的。我正想去問問他呢。”

“首先是不要相信那些東西。”父親說,“當然,這件事情肯定會讓你心裏很不安,搞明白了也好。”

我點頭,心裏有些慚愧:自己是學醫的,在這樣的事情上竟然還需要一個賣油條的老頭釋疑和開導。還有我的父親,我發現他現在完全變了,變得是那麼的慈祥和寬容。

可是,當我去到外麵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那個老頭兒的攤位,心想肯定是他家裏出了什麼事情。於是急忙坐上一輛三輪朝汽車站那裏而去。

幸好縣城就這麼大點,我到了那裏後一問就有人告訴了我那個老頭兒的家在什麼地方。看來這個老頭兒在這裏還比較有名氣,即使我不知道他姓什麼也很容易找到。

當我找到老頭的家後,頓時慶幸自己今天來找了他。

他生病了,而且病得非常重。

我到他家門口的時候發現門是關著的,從裏麵鎖上了。我敲門,隨即便聽見裏麵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於是急忙叫道:“老人家,我是昨天早上您送了我兩句話的馮笑。您還記得嗎?”

裏麵依然除了呻吟聲之外就沒有了其它的聲音。肯定是生病了。我心裏想道,急忙去看這間屋子的情況,隨即發現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窗戶,不過窗戶的位置比較高,我夠不著。跳躍著去抓住了窗戶上麵的鐵欄杆,然後做了一個引體向上的動作……我看見了:屋子很小,裏麵的光線比較暗淡。老人竟然在床邊的地上,似乎正在掙紮。

我大駭,急忙從窗戶上下來。沒有了其它的選擇,我狠狠地朝那道門踢去。

門很不結實,我沒用多大的力就把它給踢開了。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正在痛苦地呻吟。

“您怎麼啦?”我急忙蹲下去問。

我眼前隻有他痛苦的表情,還有在不住扭動著的身體。肯定是急性病。我這樣判斷道,隨即俯身去將他抱到了床沿,然後背朝著他蹲下去背上他就往外麵跑。

剛才,我看見他住的地方很小,倒也還比較幹淨。但是裏麵卻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家具。所以我也就不擔心他家裏被盜的情況了。話又說回來了,誰會去偷一個以油條為生的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