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怎麼這樣說?”她詫異地問。

“你們學校的一位老師,她不是曾經傷害過一個單純可憐的女孩子嗎?”我問道。

她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情。不過那個人是例外,她在我們學校裏麵也不受歡迎的。是我們學校的恥辱。馮醫生,那個受傷害的女孩子是你的病人吧?現在她怎麼樣了?”

我不禁歎息,黯然的地道:“她後來成了我的妻子。現在,哎!不說了。”

她更加詫異,“竟然是這樣?可以告訴我嗎?你妻子怎麼啦?”

“林老板什麼都沒有告訴你?”我也很詫異。

她搖頭,“他要是什麼都告訴我就好了。”

“我妻子是林老板老婆的女兒。幾個月前因為生孩子出現了意外,到現在都一直昏迷未醒。”我歎息著說。

“對不起。也許我剛才不該問你。”她說,隨即又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老婆的女兒?難道不是他的女兒?”

我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不過已經來不及掩飾了,隻好如實告訴她,“我妻子是林老板妻子以前的孩子。他們結婚前的。”

她頓時不語,沉吟片刻後才問我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去看她身旁的女孩子,欲言又止。

她笑道:“沒事。她是我侄女。”

我頓時驚訝了,“你侄女?”其實我沒問出來:你怎麼讓你侄女幹這樣的工作?

“你很奇怪是吧?覺得我怎麼會讓自己的侄女去幹那樣的工作是吧?”她看出了我的詫異,“她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我覺得她很適合這樣的工作。不然的話還能夠做什麼?這份工作很不錯,展示自己的美有什麼不好?我們女人就是要時時刻刻展示我們的美麗。可能你不會相信,我自己就給我的學生當過模特兒。”

我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心想:難道搞美術的人真的就這麼另類?

她看著我,“你覺得不可思議是吧?我想,也許很多人也無法理解你一個大男人要去當婦產科醫生的。”

我心想:這倒是。情不自禁地苦笑了起來,“確實是這樣。不過,她的父母會同意嗎?”

她即刻歎息道:“隻好瞞著他們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人們還有思想上的誤區。不過,你說她一個高中畢業生還能夠幹什麼?我可以給她錢,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她可以自己做事啊?比如開一個服裝店什麼的。你可以幫她投資什麼的不可以嗎?”我問道。其實在我的心裏還是覺得讓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去做那樣的事情太可惜了。

“虧了我幾十萬!這麼沒做過?”她說,滿臉的苦笑。女孩子的臉頓時紅了。

“可以找林老板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啊?很簡單的。他那麼大的公司,養一個人是沒問題的啊?您和他不是朋友嗎?”我說。

“我不求他!”她頓時生氣了,臉色也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看來我的分析是對的,她和林易之間最近肯定出了什麼狀況,不然的話林易不會讓我來做這件事情。很明顯,他們之間的問題是出在最近,因為林易在以前還找她畫過一幅畫。就是我今天拿來的這幅。今天我來是有事情的,也可以說是一件任務,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反複挑起她不愉快的事情肯定會把事情搞砸。想到這裏,我問道:“她在這裏一個月有多少收入?”

“當模特是按照時間計費的。五十塊一小時。一個月下來也就三千多塊錢吧。”她說。

我不禁驚訝萬分,“這麼少?”

“就在那裏坐著,什麼事情也不幹。這收入算不錯的了。不過我準備讓她也學習繪畫,現在正在教她基礎的東西。哎!她好像沒有這方麵的悟性。”她說。

我覺得她有些過分,同時覺得自己也很不應該,因為我們倆就這樣當著這位女孩子的麵談論她,這很傷她的自尊的。不過我不得不問,因為我有自己的想法,“吳教授,我可以給她一份工作,月薪五千,每個月另外補助電話費和交通費,年終的獎金根據她的工作情況考慮。此外還負責對她進行職業培訓。您看怎麼樣?”

她詫異地看著我,“什麼工作?她幹得下來嗎?”

“我一位朋友,她是一家企業的老板。女的。她需要一位助理。您覺得怎麼樣?”我說。

“不可能。她的文化太低了。”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