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哭笑不得,她卻已經從門口處消失了。我不住搖頭苦笑,“哎!就好像是我上輩子欠了她的一樣。”
宮一朗是上午九點鍾準時到的,我剛剛給陳圓揩拭完身體並替她穿上衣服的時候。他朝我笑,“馮醫生,今天不上班啊?”
“要上班,我在等你。”我說。
這時候保姆準備出門,她對我說她出去買菜。我朝她點了點頭後隨即去繼續對宮一朗說道:“我想和你談談,今天上午你可以休息一下。”
他很高興的樣子,不過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猛然地,我想起來了,他以前也好像用這種眼神看過我。這時候我才忽然地感覺到了一點:這個宮一朗是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而且他的眼神裏麵竟然有著女人一樣的嫵媚。讓我感到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那雙眼睛竟然清澈明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絕不承認自己是被他的眼神吸引了,或者是被迷惑了。隻是詫異,甚至還有些震驚。
他依然在朝我笑,“馮醫生,你說吧。”
讓我忽然感到有些惡心的是,他的聲音裏麵竟然也帶著一種溫柔起來。還有,他的神態很扭捏的樣子。
我仿佛想到了什麼,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談下去了,“這個……蘇華以前好像問過你,她問過你有沒有談女朋友的事情吧?”
“我回答過她,不過我是騙她的,因為我有女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她回答說。
她的回答不但沒有讓我感到失望,反而地我放心了不小。因為剛才他給我的感覺讓我非常的惡心與難受,說實在的,我真的把他當成那種類型的人了。
“哦。我知道了。嗬嗬!沒事了,你現在可以彈琴了。”我說,心想阿珠真命苦,怎麼喜歡上了一個花花公子了?雖然我對阿珠說過隻要宮一朗沒有結婚她就有機會,但是我發現至少現在連我自己都不能接受這種說法了。
可是,他卻沒有即刻去到鋼琴處,他依然站在我麵前,“馮醫生,你不是說要找我談談嗎?其實我也一直想找你談談的,但是我發現你一直很忙。”
我很詫異,“哦?你想找我談什麼?那這樣,我們去沙發處坐下慢慢談。對了,你喜歡喝什麼茶?”
“隨便吧,你泡什麼茶我就喝什麼茶好了。”他說。
隨即我給他泡了一杯龍井,同時也給自己泡了一杯。
“說吧,你有什麼想法?”我坐下後微笑地看著他問道。
“你對你妻子真好。”他說。
“她受過很多苦。我對不起她。”我歎息著說。
“你是婦產科醫生?”他問。
我點頭,“我妻子曾經是我的病人。”
“聽說婦產科裏麵的男醫生都不會真正喜歡女人?甚至還會變得女性化?”他問道,“對不起馮醫生,我隻是好奇。”
我苦笑,“這樣的問題不止一個人問我了。我的回答是,不,不是這樣的。我是男人,這一點我很清楚。”
“那麼,你會因為天天看著女人的那個部位而對她們產生厭倦嗎?”他又問道。
我覺得他的問題有些讓我不可接受,但是心裏想到他畢竟是我請來的琴師,於是還是認真地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看病是看病,生活是生活。可能會有些影響,但目前我沒有感覺到。”
“我感覺到了。”他說,“我發現你家裏住著的都是漂亮女人,但是你對她們很有距離感。”
我頓時笑了起來,“那得看是誰?你說的是蘇華和阿珠吧?她們可都是我的朋友。”
他搖頭,“不,你對她們很客氣,完全沒有男人對女人那樣的感覺。我看得出來。我從來都相信一點,真正的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麵前是裝不出那種純潔來的。因為欲望是發自一個人骨髓裏麵的東西。”
我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但是卻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因為我覺得毫無意義,而且很無聊,於是我笑道:“是嗎?我們別說這個了。我很感謝你每天能夠堅持按時來我家裏彈琴,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的話隨時向我提出來好了。”
“其實,馮醫生,如果我給你講其實我並不需要錢,你相信嗎?”他忽然地說道。
“哦?那我就更要感謝你了。”我說。
“我們第一次談價錢的時候我不想讓你懷疑我到你家裏來彈琴的原因不是為了錢,所以還和你討價還價。但是今天我可以告訴你了,我答應到你家裏來彈琴是因為其它的原因。”他說道。
我頓時詫異起來,“那你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