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離開後的第二天我們就回北京了。你以為我們劇組天天上酒樓吃飯啊?我們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盒飯。”她回答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好吧。我們去吃川菜。老四川,怎麼樣?這可是川菜裏麵的老品牌。據說老四川的牛肉做得最好,特別是牛尾湯,那更是一絕呢。”
“好吧。”她說,隨即問我道:“牛尾湯是什麼?”
“牛尾巴熬的湯啊。據說老四川的牛尾湯至少要用微火熬上二十四小時。湯濃肉爛,而且極有營養呢。”我回答說。
她卻在笑,笑得很古怪。我詫異地問:“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說的對。反正我又沒去吃過。嗬嗬!開始是我搞錯了,我忽然想岔了,我把牛尾湯想成是牛鞭湯了。我還在想呢,你請我去吃那玩意幹嘛?你自己才需要的嘛。”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但是我的心思已經被她引到那上麵去了,頓時感覺到一陣燥熱。
她可能發現了我的狀況,於是歪著頭來看我,“馮笑,怎麼?想要我了?”
我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心裏也躁動得難受,“我們去吃飯吧,你看馬上就十一點了,下午你還要回鄉下去。”
“你送我好不好?到我家裏去住一晚上後明天回來。我的家距離省城也就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小時的高速路,一小時的水泥路,很快的。”她對我說道。
我搖頭,“不行。下午我有事情。”
“你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打個電話推一下就是了。”她癟嘴說道。
“我導師去世了,下午火化。我還要去給她找墓地。我和人家約好了的。”我說。
“你導師?她怎麼死的?我記得她好像是另外一家醫院的婦產科專家啊。”她問道。
“自殺。哎,一出慘劇。”我歎息道。
“你導師沒兒女?她的先生呢?這件事情輪不到你去管啊?”她說道。
我頓時沉默,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去回憶那件事情了,它太悲慘。
“問你呢。你怎麼不回答我?”她卻繼續地在問我道。
於是,我隻好簡單地對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最後說道:“導師的女兒雖然已經參加了工作,但是她啥也不懂,所以這件事情隻有我去辦了。”
“你導師的女兒是不是很漂亮?”她忽然地問道。
我愕然地問:“她漂亮不漂亮與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馮笑,我發現你這個人蠻花的嘛,現在我不在江南了,你又多了幾個女人?”她問道,卻是帶著笑聲在問。
“莊晴,你別胡說。”我頓時不悅起來,“這樣的事情開不得玩笑。”
“她都這麼大了,這些事情應該可以去處理了。馮笑,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演員了,還是名導演拍攝的一部電視劇的女一號,我相信電視劇播出後我很快就會紅起來的。即使不紅至少也混了個眼熟吧?還有,我這次回來也算是你的客人吧?你以前怎麼對我講的?說我隨時可以回來,啥事情都有你。結果你是想讓我獨自一個人坐大巴回家啊?我寒磣不寒磣啊?”她非常不滿地道。
她這樣一說後我倒是覺得自己做得確實不大好了,頓時歉意地道:“對不起,莊晴,是我沒有考慮好。這樣吧,我馬上調一輛車過來,專門安排一位駕駛員送你回去好不好?我下午確實有事情,而且我父母也在家裏,孩子和陳圓也都在家。現在我這種狀況實在無法親自送你回家。你看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算啦!我自己做大巴回去吧。你是大忙人,我哪裏敢勞你的大駕拍什麼駕駛員啊?我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丫頭,我也真是,不就拍了部破電視劇嗎?得意什麼啊?我也真是可笑!”她卻即刻冷冷地道。
我頓時無語。我的內心極其為難起來。
“馮笑,送我去長途車站吧。直接去那裏。既然你很忙,我也就不再耽誤你的時間了。”她隨即又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心裏忽然難受起來,因為我頓時想起了她這次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回來。如果我這時候真的把她直接送到長途車站的話,她心裏肯定會很傷痛的。絕不僅僅是不高興。
但是,下午的事情怎麼辦呢?
莊晴也不再說話,我默默地開車,但是並沒有朝長途車站的方向而去。在距離我們醫院不遠處停下,這裏是“老四川”酒樓。
“莊晴,我們先去吃飯,一邊吃飯我一邊打電話安排好下午的事情。好嗎?”我柔聲地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