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不語,我心裏惴惴地看著她。許久後我聽到她輕聲地說道:“馮大哥,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我心裏大喜,“你答應了?”

她卻在搖頭,“馮大哥,我現在隻能向你保證絕不去對林總和施姐說這件事情。至於這件事情我能不能幫你……馮大哥,你讓我想想好嗎?”

我一怔,隨即歎息了一聲,“好吧。上官,你答應我不告訴林總我就已經非常感謝你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為難,好嗎?”

“其實有些事情為什麼要搞那麼清楚呢?現在你妻子找到了自己的母親,施姐也認了她做自己的女兒。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妻子現在昏迷不醒需要長期治療,今後還可能需要花費大量的費用。既然有這樣一位有錢的媽媽在,你何必要去較真呢?”她說道。

我搖頭,頓時有些激動起來,“有些事情必須得較真。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一根筋。因為我最反感別人欺騙我。還有就是,我很擔心陳圓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如果施阿姨真的不是她的親生母親的話,我就應該去替她找到她真正的父母,或許那樣她才有醒過來的可能。也許那也是她能夠醒過來的唯一希望了。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不過我理解你的難處,可能我不該來找你,我讓你為難了,對不起。”

說完後我隨即站了起來。

她也站了起來,她沒有來看我,低聲地在對我說道:“馮大哥,對不起,你讓我好好想想。行嗎?對不起。”

我朝她點了點頭,“就這樣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那我走了,打攪了。”

她沒有來送我出門,而是站在那裏看著我離開了她的家。出去後我心裏頓時一片蕭索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很好笑,竟然癡心妄想地跑到這地方來求一個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幫助我的人。

何必呢?馮笑,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是不是真的太一根筋了?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第二天的下午,上官琴給我打來了電話,“馮大哥,我拿到了你要的東西。”

我頓時大喜。

我們在一處偏遠的茶樓碰了麵,她給了我一個白色的信封,“馮大哥,我隻是從施姐的梳子上找到了一些頭發,不過施姐這個人太愛幹淨了,我隻是在她梳子縫裏麵找到了很少的幾根細小的頭發。不知道可不可以用?”

我急忙打開信封去看,發現裏麵的毛發太細了,好像絨毛一樣,不禁有些懷疑起來,“上官,你肯定這是她的毛發嗎?”

她點頭,“她家裏兩把梳子,施姐用的是一把象牙做成的梳子,所以她平常把梳子打理得很幹淨。我好不容易才在梳子的縫隙底部找到了這幾根。馮大哥,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我過段時間再想辦法找找看。”

我搖頭,“謝謝你了。非常感謝。這個就可以了。凡是帶有她細胞組織的東西都行。”

“馮大哥,你想過沒有?如果結果出來後發現她們真的不是母女的話你準備怎麼辦?”她問道。

我頓時怔住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還能怎麼辦?隻能假裝不知道。不過我會盡量想辦法去找到陳圓真正的父母的。我說了,這或許是她能夠醒來的唯一辦法了。”

“哎!”她歎息了一聲後離開。我在心裏對她感激不盡。即刻給童瑤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