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豪憤怒的上前,一拳將柯世傑打倒在地:“柯世傑,你安的什麼心!”曉萌看著程俊豪:“俊豪,我父親怎麼了,情況不好嗎?”柯世傑擦了擦嘴角的血回敬了程俊豪一拳說:“曉萌不該被蒙在鼓裏。”來時他得知曉萌不在別墅,卻和程俊豪在東海這裏散步,就知道程俊豪一定是在瞞著曉萌。
曉萌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向柯世傑問道:“我父親怎麼樣了?”看著虛弱的曉萌,柯世傑才深知自己此刻的殘忍,他心痛無比的對曉萌緩緩的說:“田叔叔他,昨晚因傷重不治,已經--離開人世了。”
曉萌隻覺眼前一黑,說了句:“田柯蘭!”便昏倒在了雪地裏,晶瑩的雪花被她撲地揚起,她的眼淚無聲的落進了雪裏,帶著無限的悲痛。
捧著父親遺相,曉萌僵硬的跟著殯儀完成喪禮的整個儀式,她全程沒有哭,隻感覺整個身心都是麻木的,命運對她總是格外的吝嗇,讓她連恨都覺得格外無力。
來到休息室,麗麗拿來一封信,曉萌看了看麗麗,“是彭媽媽讓我給你的。”信上寫道:曉萌,對不起,阿姨知道案子有了進展,也知道了你這段時間的經曆。實驗是許老師和彭軍你們三人共同開始的,那裏一定有你們的快樂的點滴,本應該是好的結局,隻怪天意弄人。
彭軍離世,我沒有做好準婆婆,照顧你,嗬護你,卻自私的隻想要你留下你們的孩子。沒有意識到,你依然麵臨著危險,你遭到了綁架,孩子也沒能抱住。我沒有安慰你,卻一次次的傷害你,對不起。
你父親的離世,徹底打醒了我,我才意識到,你也隻是個孩子,和彭軍一樣應該受到我照護的孩子。請你原諒阿姨,也原諒一切,重新開始吧!
看到這裏曉萌所有的委屈,恐懼,孤獨無助都湧上心頭,她失聲痛苦,麗麗也抱著她,心疼的哭了起來。程俊豪和柯世傑守在門外,兩人均是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襯衫,黑領帶,一個玉樹臨風,一個俊雅不凡。
程俊豪語重心長的對柯世傑說:“你是柯氏集團的總裁,是曉萌媽媽的繼子,你擁有一切,而曉萌失去了一切。你的存在就是在提醒著她過往的種種傷痛,她根本就不會愛你,離開吧!”柯世傑諷刺的笑笑:“都是借口,男人何必這麼不直接?倒是你,哪來的那麼些自信?”
兩人對視,曉萌尖銳的一聲:“俊豪!”柯世傑一腳踹開休息室的大門,兩人衝了進來,卻隻看到了曉萌一個人,攤在地上,她因為被打了麻醉,已經開始出現視物模糊,她抓住柯世傑的手卻當成了程俊豪,說道:“俊豪,他們抓走了麗麗。”
柯世傑聽到“俊豪”兩個字心髒不由得緊縮,一手扶起她一手握著她的手說道:“曉萌,你別怕,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程俊豪對柯世傑的大獻殷勤很是反感,扭過頭,通過對講通知齊峰立即抓人。
齊峰的車子追趕嫌疑人的車輛走進了隧道,前方已經設置了關卡。這次他們跑不掉了,家輝開著警車興奮了起來。
曉萌的手機響起,柯世傑看是陌生號碼用眼神示意了程俊豪,程俊豪點頭讓他接起:“喂?”明顯經過變音處理的聲音傳來:“十分鍾,將田曉萌送至保護區倉庫。”“保護區,在機場路,那麼遠,十分鍾怎麼可能到?”“趙麗麗在我手中,每晚一分鍾,我就切掉她的一根手指,反正也會長出來,哈哈!”
“是阿南嗎?”柯世傑搖頭:“已經變聲處理了。”程俊豪打電話給齊峰:“追蹤到了嗎?”隧道出口,齊峰揮手讓交警給其他車輛放行答道:“我們跟蹤的車輛是假的!”家輝鬱悶的用拳頭砸響了車子。
“果然。剛剛對方來電,讓我們把曉萌送到保護區的倉庫。”“你們趕緊出發,我們這就到。”“我不會讓曉萌身處危險當中。”齊峰堅毅的說:“我也不會,麗麗如果出事,曉萌會饒了你嗎?”程俊豪沉默,曉萌的藥勁兒消散對程俊豪說道:“俊豪,快帶我去救麗麗!阿南一定是還沒有打開實驗數據,”
保護區一望無際,孤零零的倉庫立在這裏十分顯眼,偶有飛機轟鳴而過,警察趕至這裏,狙擊手將倉庫圍得密不透風。齊峰對下車的程俊豪和柯世傑說道:“難道挖個地道逃跑嗎?”程俊豪同時接到信息說道:“剛剛地質的人探測,這裏沒有隧道。倒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