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洗臉啊！
純素顏！
雖然，夏慕雪對自己的素顏還是很有信心的，但是還是很尷尬。
猛地捂住鼻子下方，她蹙眉：“你幹什麼？”
莫寒手裏撚著她的一次性口罩，“戴口罩幹什麼？不是沒生病嗎？”
“沒化妝啊！素顏啊！”夏慕雪低吼，朝他伸手：“把口罩還給我。”
莫寒勾唇，一瞥身邊有個垃圾桶，他直接一個拋物線。
夏慕雪眼看著自己的口罩準確無誤的落入垃圾桶裏。
靠！
心裏低咒一聲，她瞪著他，“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小腦袋思考一下，她想明白了一些。
“副總，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是有些事情吧，還是說清楚的好，您說呢？”
莫寒看著她，聲音淺淡：“有話直說。”
好吧，他讓她說，她就說了。
“副總，您不會是把我當做備胎了吧？”
聽了她的話，莫寒一怔。
“備胎？”
“不是嗎？”夏慕雪苦笑，“您喜歡，嗯，周小姐，可是周小姐對您，嗯，沒意思。所以您就，嗯，那個跟我，嗯……”
“好好說話！”
“……”
她難道沒好好說嗎？
“副總，我雖然喜歡您，但是那是以前，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咱們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您發發好心，能不能不要在我周圍轉悠了？”
終於說出來了。
夏慕雪！
心有點疼，可是不說，以後會更疼。
不如現在一次疼個夠。
要是隨便任何一個女孩子跟他說這些，莫寒肯定有也不回的走了，以後再也不會跟她見麵。
可是奇怪的是，夏慕雪這麼說，他卻隻聽見了前麵的話。
她說喜歡他。
其實莫寒也知道，自己這樣挺渣的。
夏慕雪挺好的，不應該被他當做一個臨時避難的港灣。
可是除了她，他想不到別人。
誰還能為他療傷？
他稍微自私一點點，可以吧？
“我們，不能當朋友嗎？”
過了好久，莫寒才說出這麼一句。
朋友？
先不說男女生之間沒有純友誼這回事，就說她喜歡他這個前提在那兒擺著，怎麼可能當朋友。
搖搖頭，夏慕雪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不能。對不起，副總，我不能也不想跟您當朋友。我，我過一陣兒就走了。”
“走？”
“嗯，上次咱們不是在檀城也偶遇過嗎？我說了我去看我二叔的，最近他跟我說，讓我去檀城住，我覺得挺好的。”
她要走了。
這個消息突如其來，讓莫寒消化起來微微困難。
看著她，他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隻是自嘲一笑。
“是我唐突了，夏秘書，你就當我今天我沒來過，再見。”
“哦，再見，副總。”
莫寒點頭，轉身邁步。
夏慕雪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
突然，好傷心。
鼻子酸酸的，好想哭。
不行，不能哭。
她也轉身，與莫寒相反的方向，邁步。
就算在一條線上，可是如果方向相反，也會越離越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