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主治醫生查完房後,沈心和徐子渙的爸媽已經等候在重症病房外很久了,看到那天給徐子渙做手術的醫生從病房走了出來,沈心趕緊上前問道:“您好,請問他什麼時候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呢?”
“喔,病人目前的狀況已經穩定了,等會值班醫生很快就會把他送過來。”醫生說完,就匆匆地走了開來。
聽到醫生這樣說,一直站在旁邊的徐子渙的爸媽也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這幾天來難得的笑容。就在他們準備轉身去旁邊的長椅上稍坐一下的時候,一個穿得很正式的男人走近了他們的身旁。
“原來徐太太也在?”對方看見沈心微笑著先開了口。沈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站在他們麵前的原來就是徐子渙在天遠的秘書唐寅。
“您好,唐寅,以後別這樣叫了,我和子渙已經離婚了。”沈心很小聲地說。
聽了沈心的話,唐寅顯得有點局措,趕忙說了聲:“對不起,我沒有聽徐總提過。”說完趕緊對一直站在旁邊的徐子渙的爸爸說:“老板,徐總的事已經辦好了,等會徐總進普通病房的時候,會按排他在單獨的房間,這樣也讓他休息得更好一點。免得人來人往吵到他。還有等徐總回到病房,我再領看護過來。”
徐子渙的爸爸聽了秘書的話,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才說:“喔,那先這樣吧,您也先回公司忙吧,現在子渙一時半會看來也回不了公司,公司那裏還得請你先幫他看著。“
“這是我應該做的。“唐寅說完欠了欠身就轉身離開了。
早上九點剛過一刻,徐子渙就被值班醫生和兩位年輕的護士轉移到了胸外科的普通病房。而站在病房裏麵的沈心和兩位老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並不敢走上前去幫忙。等一切收拾妥當,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病房,徐子渙的媽媽一下子就衝到了病房前,看著正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床對麵白色牆壁的兒子,眼淚就又湧了出來,這幾天來的擔心好像全都又堆上了心頭。她拉起徐子渙擱在床邊的手,一邊流淚一邊說:“小祖宗啊,你這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和你爸這一把年紀怎麼活下去啊。。。。。。。”下邊的話她沒有來得及說完,聲音就哽咽了。
徐子渙的爸爸一看老伴情緒又激動起來,趕緊快步走到她身邊,抬起一隻手在她身後使勁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子渙剛剛開始好轉,你也別在這裏流眼淚了,不吉祥。”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沈心聽到徐子渙的爸爸這樣說,就走了過去,抽了幾張麵紙遞到徐子渙媽媽的手裏。
頭上和身上纏著紗布的徐子渙一直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平靜。這時沈心走到他跟前,他的眼神越過站在他跟前相擁的父母落在了沈心身上,然後他用力地把被他媽媽雙手緊緊握著的那隻手抽了出來,一下子抓住站在旁邊的沈心的手“沈心,他們是誰?”
“子渙,我們是你的爸爸媽媽啊。”沈心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徐子渙的媽媽就急著說了出來。
徐子渙仍是握緊沈心的手不放,眼神專注而熱切,沈心一下子被弄紅了臉。而站在旁邊的兩位老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弄得有點莫名其妙,他們隻是覺得徐子渙這次車禍醒了,可是有些意識好像慢了一點。
“沈心,你還是趕快去請主治醫生再來看看吧,子渙怎麼會變成這樣,連我和他爸爸也不認識了。“徐子渙的媽媽又急了起來。
“喔,我馬上去。“沈心經她一說才反應了過來,把手從徐子渙手裏抽了出來,急急地向尋診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