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去學校接了兩個孩子到了家裏,剛打開門就聞到一陣撲鼻的香味,倆個孩子一下子跑到餐桌旁,林小星還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對著正在往外端菜的沈心說:“阿姨,今天又做了什麼好菜,好香喔。”
沈心笑笑解下身上的圍裙說:“餓了吧,快洗洗手來吃飯吧。”
林峰洗好手坐在餐桌前一看,砂鍋上麵飄著些碧綠的蒜葉,一個青菜炒香菇,一個香菜拌幹絲,還有一個青椒炒鵝雜。沈心正一人一碗裏盛好放到他們的麵前。林峰夾起一塊鵝血放到嘴裏,入口即化,又有一股很香的鵝味道,就對沈心說:“味道不錯,吃起來有鵝的味道,可是又看不到一塊鵝肉。”
“這道菜叫燉鵝血,是一家餐館的名菜,就是通過小火慢燉,慢慢地逼出老鵝的濃香,然後撈出鵝肉再加血小火燉成的。我也是學著做的,剛剛我自己也嚐了,今天做的味道好像跟他們的有點接近了。”
林峰吃完了一小碗,覺得有點意猶味盡,自己又盛了一碗。正當大家吃著飯,林小星停下筷子對林峰說:“爸爸,你們小時候玩什麼遊戲呢?”
“你問這個幹什麼?”
“老師說如果好玩的話,這樣我們課外活動的時候也可以一起玩的。”依依也停下筷子看著林峰補充道。
“哎呀,這個我也忘了,誰還會記得那麼久的事情呢。”
“媽媽,你小時候玩過什麼呢?”依依把臉又輕向了沈心。
“我嗎?”沈心停下了筷子想了一會說:“好像叫‘鬥雞’。”
林峰聽沈心這樣說,好像也想起來了,“對,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是‘鬥雞’”。
“什麼叫‘鬥雞’喔。”倆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問。
“先吃飯,吃好飯我再告訴你們。“林峰大聲地說。倆個孩子一聲隻好又低下頭繼續吃飯。
吃好了飯,沈心在廚房裏收拾碗,林峰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倆個孩子不敢拉林峰,就跑到廚房間去拉沈心。沈心隻好把手擦幹,跟他們一起來到客廳。
沈心看到客廳裏空的地方,把右腳抬起,左腳立在地上,然後對倆個孩子說:“就像這樣,用一隻腳走路,另一隻腳抬起,這是適合兩個以上的人玩的遊戲,然後一起碰到一起撞一下,若是誰抬起的那隻腳先落地就算輸了。“
聽到沈心講話,林峰也從報紙上抬起頭來,倆個孩子站著那看著沈心,林峰就把報紙往茶幾上一擱,然後他就站在沈心的對麵也抬起一隻腳對倆個孩子說:“現在我跟沈心阿姨給你們做個示範,看好了喔。“說完他對用一條腿往沈心那邊走,當倆個人碰到一起的時候,用身體輕輕地撞一下對方,讓對方站不穩。本來兩個人是給孩子做示範的,輕輕地撞了幾下,他們好像真得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時代,兩個孩子在旁邊喊著加油。
最後倆個累倒在沙發的兩邊,林峰半躺在沙發上,看著兩個孩子學著他們倆個剛剛的樣子在那裏笑著做這個遊戲,斜靠在沙發另一邊的沈心,沈得自己好久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了,剛剛笑得她的肚子都有點痛了。自從徐子渙提出離婚的那天,她就沒有真正地開心笑過,每次想開懷笑時,那件事就像根刺紮在她心裏一樣,紮得她深深地疼。可是剛剛,她覺得她真得把那件事拋得好遠了。
林峰看著靠在沙發另一邊的沈心,看著她因為剛剛要勝自己使出全身力氣撞向自己,現在微微有點發紅的又頰,在柔和的燈光下有種說不出的美。他不知道在這個小女人身上曾經經曆過怎樣的婚姻,也不知道她那天為什麼會在那樣的大雨裏痛哭,他隻知道自從她來了,給這個本來安靜的家裏帶來了歡笑,還有打開家門飯菜的香味。讓這個他下班後曾經最不想回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他上班後心裏最暖的牽掛。
休息了一會,沈心從茶幾上果盤裏拿起一個早上剛買的桔子剝開,慢慢地把外麵的白色的莖撕幹淨,然後掰開一半遞給了另一邊的林峰,林峰接了過來,剛想拿一瓣往嘴裏送又轉過頭對沈心說:“沈心,我今天上午在我們醫院住院部外麵好像看到你了。你去醫院有什麼 事嗎?要不要我幫忙。“
“喔,沒事,是我一個好朋友快要生小寶寶了,因為過了預產期,所以醫生先讓她住院觀察。早上我去看看她,然後一起去吃了個飯。“
“是這樣喔。“林峰覺得憋了一天的問題終於解決了他把桔瓣放進嘴裏然後對沈心說:”真甜。“
”那要不要再幫你剝一個。“沈心轉過臉去問。
”那就再來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