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學,也便意味著我徹底離開她。離開這個叫茜雪的女孩,也離開這一段我苦苦追尋了七年的感情。
有人說,暗戀是苦澀的,因為暗戀必須憋在心裏,不能說出來,有時候也不能靠近。
我便是,那個一直在她身邊,不敢靠近,也不敢說話的人。
她在我心裏,永遠的冰冷,永遠的不可觸及。初中那會,她是學校的校花,在別人眼中這樣的人也隻是想想,想認識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那個時候,我何嚐不這樣想,而且我也似乎沒奢求能夠認識她,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其實也很幸福。
每次跑操的時候,個子高挑的我總是在隊列的最後一排,這也讓我萌生了追尋那個馬尾女孩蹤跡的想法。很多人都不喜歡跑操,總以為跑操又累,到了夏天還容易出汗,弄得一身汗臭味。
但是,我很喜歡跑操,因為隻要跑操,我就可以看到她。也似乎,隻有在跑操的時候我才能看到她。
她是那樣的神秘,神秘到,我都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在忙些什麼。
直到那個隨風輕揚的馬尾出現在蔚藍的天空下,身邊簇擁著五六個女孩。她就在中間,而且是最奪目的一個。
我幾乎不記得她笑過,要是有,也許是忘記了。
我隻記得在微風下輕揚的馬尾,還有那個身著白t恤的倩影。
第一次聽到她名字的時候,我居然心跳的厲害。就像我第一次與她對視一樣,心跳的不能自己。
第一次與她邂逅,依然是我這輩子最難忘懷的事情。
因為我感覺,那恍如是一場華麗的夢,而我終於做了一次夢裏的男主角。
她從樓梯口往上跑,我正好從辦公室出來。
那時候正是冬天,由於剛下完雪,地麵上還有殘留的雪跡。她或許去樓下看雪了,因為聽到上課鈴的聲音,所以才這樣急匆匆的跑上來。
而後,我與她裝個滿懷。但是,我卻在靠近她身子幾乎很近的地方站立住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腳後跟居然可以撐住地。她卻低著頭,隨意撫弄著頭發,也沒有抬頭看我,隻是停頓了幾秒鍾,就匆匆跑回到教室。
那一刻,我終於聞到她的發香,也終於看到她的眉梢。那是我第一次臉紅,我記得,也許她早已經忘卻。
隨後的時光裏,我依舊像現在這樣,散漫的注意著她的一切。
她是數學課代表,我盡管不是數學課代表,但是我的數學在初中一流的好。
每一次考試,最後一個壓軸題級部裏麵沒有人能做出來,但是我卻能做出來。在老師眼中,我是一個超級學霸,也是一個腦子很棒的天才。
初三那年,我們兩個班級分到一棟樓,我是七班,她是八班。
其餘的六個班級在另外一棟樓上,唯獨我們兩個班在這棟陰沉的實驗樓。
這棟樓人很少,除了我們這兩個班的活寶們,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往這裏來。
初三了,發生了很多事。
這年,汶川地震剛剛過去沒多久,學校裏在彌漫著畢業的氣息。
這年,我們班的一個“恐龍”追了校草三年,每一次與我們見麵都是心神恍惚。
這年,選擇高中的時間到了,大家都在爭取指標生,希望可以上縣裏最好的高中,最好能報送。
這年,職業高中的學校前來做宣傳,他們給每位老師提成三百元。也就是,這些老師每拉一個學生去職業高中上學,就給老師三百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