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控地衝上去抓著他肩膀猛力搖晃。宣泄著我說不出的憤怒與悲哀!
他任我搖晃,不反抗,他這樣隻會令我更難堪!我轉用拳頭揮打他,
一拳、兩拳、三拳……一拳比一拳用力,但隻有我知道,每打一拳,我都比他痛上千萬倍!
而他也不閃不躲地任我打。女人看不過,向我飛撲過來,奮力把我推開,力道之猛,讓我摔倒,頭撞上桌角,鮮紅溫熱的血一滴滴劃落我的臉龐,滴在地上,形成一小灘血紅!
“變態!遠才不會喜歡你!他要跟我結婚了!”
高傲、尖銳的嘲笑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在我已千瘡百孔的心上,我真的理不清現在的感受叫什麼?
隻能深呼吸一口又一口,精神有些恍惚,耳裏嗡嗡作響,目光四處遊移,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桌子一把刀上,猛然抓起刀,一轉身就揮出去,一刀接一刀,我揮紅了眼,耳裏的淒厲叫喊也一聲比一聲哀弱,最後安靜的房子隻聽到喘氣聲,那還是我自己的。
慢慢平服,清醒了,呈現在麵前的是血紅一片?!
我……我……
我殺……殺人了??!!
女人身上數不清的刀傷,瞪大的雙目,仿佛在訴說著不敢置信,四處猩紅的血跡,房間彌漫著血腥味,手上沾滿女人身上的血,手裏還滴著血的刀,所有都在控訴、指正我的惡行!
癱軟在地上,思緒亂得我快瘋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
“犯人——風雅!因患有重度精神病,殺人罪名不成立!
並且馬上送往精神病院看管!退庭!”
法官的判決,深深地把我打向深淵!
我知道今生再也不能過上我希望中的生活了。
那件事後,幽遠告訴我所有事,包括他——
從未愛過我!
不!正確來說,是他從未愛過任何人!
除了他的親生妹妹——
幽靜!
而我和他那些情人隻不過全都是替代品。
對我特別好,是因為我長得最象他妹妹!
但再怎麼象,我始終不是幽靜!根本就沒有人能替代她!
看著幽遠,我終於明白,幽靜為何要選擇走上不歸路!
因為幽遠的愛太過偏激,不會有人承受得了。
是幽遠害死他的,盡管他的出發點是愛!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隻說了,
“扮演不好就要接受懲罰!”
嗬!真正瘋的人是他!
他已不正常,在他心裏、眼裏,我從未占過一絲位置,他的心全都給了幽靜,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隻是愚笨的我,癡心妄想地認為——
他是愛我的。
而讓我看到他和其他女人有染,以至我會把人給殺了,全都在他計劃當中。
他還特意在警察麵前做戲,說一定會幫我!
嗬!真想大笑特笑!
法庭上,為我編了個超可憐的身世!
什麼小時侯就啞了;什麼受不了母親死亡而患有精神病;什麼還被性侵犯多次。
讓在場聽審的眾人全都閃著淚光,博取了全場所有人的同情!
但一切隻讓我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這一刻我承認了,我是可憐、可笑又可悲!
快被我遺忘,淚是怎樣流出來的。
在判刑那一刻,一顆久違的水珠從我眼角解放地劃下。很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可是我……隻流得出一顆。而這一滴淚,也代表我與幽遠的關係一樣,
一去不回!
對幽遠我已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情素,不恨也不愛。平淡得很舒服。
我知道,這顆心不會再為他激烈跳動了!
從不知道,原來放下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
到底以前的執著為的是什麼?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
愛——
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