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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站在木輝跟前,跟木輝一同望著兩女人走出了院子,望的有些久了,兩個女人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
他跟木輝一直沒有離開過家裏,離開過小小身邊,每天進出這個院子,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裏居住著兩個男人,他們在部隊學習的偽裝很輕易的就騙過了所有人,身為陸地上最強悍的步兵,所會的東西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他們可以在不帶任何補給的情況下在原始森林生存7天,也可以在水裏浸泡幾個晝夜,還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殺死一個人,更可以和死人擁抱而眠,他們做的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把自己從城市隱藏起來,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政府強製開發梁亭的事情,他們在暗中監視著這個市最大的領導的舉動,就是想從他的身上找出弱點,才好製定一個個的計劃。
這個一心想往上爬的官從表麵上看沒有絲毫見不得人的把柄可以抓住,甚至有那麼幾分清廉的味道,這就反而成了他的弱點,木輝知道這一點,江明也想到了這一點。
於是江明對木輝說:“哥我得回去!”
木輝望著身邊的江明,他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孤獨,甚至沒有對感情的留戀,他深吸一口氣:“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這句話是在問自己,又似在問江明,江明說:“何必問呢!”木輝還想說點兒什麼,想了一會兒,隻得沉默,他心裏很難過,他知道江明回去意味著什麼,她這一腳走出去,就是永別了。
她知道江明還是沒有忘記依然,他遲早要走這一條路的,一條沒有回頭的路,除了法!還有道德,情義……這些超越了世俗的情感,那麼對於錯的接線很難分的清了。
江明把剛買的那輛x5留給了木輝,隻背了一個小包就走了,臨行時,他對木輝說:“哥,保重。”
木輝說:“保重!”
江明走後,木輝也不用藏起來了,現在隻要等到最後的結果就是了,他來到一家叫做“停下的咖啡屋,坐在一處靠窗戶的位置,”望著窗外的行人隨著他的視線移動著,腦海裏風平浪靜,波瀾不驚,目光也因而顯得迷離失焦,猶如降生時含羞單純,手裏的咖啡杯不知不覺的移到嘴邊,已經觸碰到了嘴唇,它被這熱氣騰騰的咖啡驚醒了,移回視線,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活著的人,平凡的就像一粒塵,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活著,被凡塵中的瑣事套上了一把加鎖,他覺得應該叫凡塵鎖。
他突然明白了這一點,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沉重的世界裏,是生活就是如此,有失去,就會有得到,這使他心裏豁然開朗。
她想把他明白的這些告訴小小,他急衝衝的衝進小小家裏,小小兩眼紅腫的盯著他,看見是木輝,一下子又哭了起來,這樣的哭泣可不是一般的悲傷能表現出來的。她簡直把自己變成了孩子式的嚎啕大哭,哭的昏天黑地,哭的自然而流暢,小孩子式的哭泣能有什麼演戲的成分在裏麵,木輝將他抱在懷裏,任由她發泄,,她邊哭邊說:“你這個木頭,突然要離去,突然又回來了,我不是你的電影院,我是個人啊,我有感覺的,失去了我會傷心,我會思念,我會擔心,你為什麼就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