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依然扶起來,為她擦著淚。:”依然,你這是幹嘛!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依然能聽的怔了怔,本來心存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就在她一愣神的瞬間,陳已將她的上衣解開了,手已經伸了進去,在她的身上摸著。
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她鎮不住那猛攻上來的心酸,但她那剛強的性子,她不想再在外人麵前掉眼淚,她又死勁忍耐住了那股辛酸,咬著牙關還是哭的不可收拾,又說道:“虧你還有臉說。”轉過身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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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來到了江明家裏,大門緊閉著,這一次她沒有在此停留,隻是深深的朝江明的家看了一眼,偌大的一幢別墅,被一排排楊梧桐給包圍住,露天的院子裏有一個私人的遊泳池,倒映出豪華而奢侈令人羨慕的畫麵,她將手腕上的一條鏈子取下來,掛在院門上,然後離開了。
回到醫院,醫生看到兩手空空的依然倍感抱歉,依然問醫生:“我爸爸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很不樂觀,我隻能給你父親用一些最最基本的藥,沒有錢,貴重的藥我是不能用的,閨女,你要理解,醫院畢竟不是慈善,我能幫到你的隻能這麼多。”
依然望著重症監護室裏的父親,父親的臉被氧氣罩給罩著,有兩根還是三根管子插在嘴裏還是鼻子裏,看不真實,她將臉貼在玻璃窗上,淚水弄髒了窗戶的玻璃,終於忍不住失聲哭泣,她顫抖的身體震的玻璃也悲傷起來,竟然也留下來一行一行的累,順著玻璃麵流成一條一條的水印子,她哭喊著:“爸爸啊!我該怎麼辦才好啊!我快頂不住了啊!”
醫生將她扶起來,輕聲安慰道:“趕緊籌錢去吧!救你父親的命要緊啊!”於是她又搖搖晃晃的出了醫院,這一次她先回了家,是江明為她租的房子,她打開門,客廳一片淩亂,地上是一灘幹渴的血跡,那是父親身上流下來的,課桌已經移到了挨著牆叫的位置,她望著客廳,心裏一陣恐懼。
於是哆哆嗦嗦的找來拖把,想將地上的血擦洗幹淨,而她拖地的樣子又極為怪異,全身都在抖動著。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家的短短而嘹亮的唱片聲音又引起了她絢麗的漂漂然的念頭。
夏日的風吹起我的劉海
一個人在天邊路遠漫漫
迎頭燦爛的五彩
居然換成了你的顏
望著你的煙我傻傻笑
想要踏進有你的世界
你那天真無邪的笑臉
讓我沉迷進柔軟的戀
哦怎麼才可以
擁有你的愛戀
冰冷的夜晚
不再有期盼
用你的幽香把我來慣
。。。。。。
痛苦的充滿希望的念頭。她停下來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又繼續拖起了地,她將地麵打掃幹淨了,又起身去衛生間洗澡,這將是她最純淨的一次洗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