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者受到挑釁氣得三隻大胳膊瘋狂亂捶,跟塞了塊爛肉似的嗓子一陣嘶嚎,衝著錢壯壯狂奔而來。
錢壯壯見狀不但不躲,反而撇著嘴向前迎了一步衝著怪物抬手一指:“跪下。”
話音未落,整條走廊上的所有人耳朵中就聽【撲通!】一聲,跟個小樓似的怪物就趴在了錢壯壯麵前,渾身血紅的肌肉亂蹦痛苦地以手抓地,就在距離錢壯壯身前不足兩米的地方勉強仰起頭怒目而視,伸出小水缸似的大手想捏死錢壯壯,可惜怎麼夠就是差那麼一絲絲。
【啪啦……】走廊上一名黑西裝手上端著的槍掉到地上,嘴巴張得老大,其他人的情況也大致相同,少數明眼人看得出來,這隻剛剛還和刀牛打得有來有回的怪物居然是雙腿同時抽筋了,也難怪如此的痛苦難當。
錢壯壯對身前那隻不停揮舞,電風扇似的大爪子視若無睹,徑直走到怪物身前一腳踩住他的右腦,口中歎氣:“你看你醜成這樣,非得我親自動手麼?”
怪物的三隻手死死貼在地麵上動彈不得,左邊的腦袋張開血盆大口徒勞地咬著,現在這隻單純怪物的眼中全是滔天的怒火,疑惑,憋氣,抑鬱……
“那好吧。”錢壯壯一招手,示意不遠處的一名黑西裝扔給自己一把手槍,他拉了拉槍栓又瞄瞄準鏡對著可憐怪物的脆弱眼窩剛想下手,忽聽見【嗷!】的一聲!
抬起頭的恍惚間,錢壯壯就見到刀牛提著一柄雪亮的斬馬長刀瞪著眼睛一躍而起直奔自己腳下怪物而來。
還沒等錢壯壯有所反應,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身前左側房間的房門瞬間被一股黑紅的火焰衝破,伴隨著震耳的爆炸衝擊聲一團洶湧的黑火卷著破碎的門板噴薄而出,直頂在自己腳下怪物的腰上,瞬間將它衝進對麵的房間,然後衝碎窗戶從十一樓跌落了下去。
錢壯壯在地麵上蹭了蹭鞋底黏糊糊的東西讓過救火的黑西裝,不,不不,不對,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自己好像遺漏一些什麼細節。
刀牛!
爆炸發生的一瞬間,刀牛正身懸在怪物的上方正欲下手,察覺到變故之後手腕一翻斬馬刀深深插進房頂,然後眼看著怪物被火焰衝擊波卷走的刀牛忽然隻覺得小腿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刀牛:“哎?”
然後,整個人就像一張陡然掛上高速行駛列車的一張舊報紙一樣,【嗖!……】,消失了。
……
這一刻,刀牛剛被卷出窗戶外萬丈高樓一腳蹬空,腳下數百米就是世紀廣場,自己數秒種後的葬身地。
“幹!”刀牛一腳蹬在那怪物的醜臉上,緊接著雙手抓著它的膀子腦袋猛撞又使了招大撞鍾,一人一怪就這樣在極速墮下的半空中扭打了起來。
確切的說,應該是刀牛一直在毆打,而怪物無力反抗隻是拚死地抓住刀牛的小腿不鬆手,看來是定死了決心要拖刀牛一起死。
一人一怪在極速下墜的半空中體位迅速變換,都想掌握主動權想要在【上麵】,拉對方做墊背。
最後刀牛輸了,腿被抓住的劣勢實在太大,看著近在咫尺的地麵,刀牛的腦海中反而一片寧靜,心裏暖暖的好像即將回到家鄉一樣。
……
【噗!】
一聲熟悉的悶響之後右腿上的壓力陡然消失,刀牛臉上釋然的微笑消失,眼中瞬間射出兩道光芒,就在臉即將撞在地上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硬是爆發出全身的力量,將那怪物墊在了自己身下。
【轟!】石磚碎裂,塵土飛揚。
鄧沙帶著兩隊人將這團紅乎乎的血球團團圍住,刀牛晃了晃腦袋腳步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
“刀牛怎麼樣?”周圍不知哪來的通訊器聲音。
“活著呢。”鄧沙的聲音回道。
兩個人架起刀牛準備送回奧本老頭那檢查救治,刀牛一把搶過通訊器,道:“宗座,剛,剛才……”
李秀塵拉開紗簾站在窗旁目視遠方道:“我知道,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不過別耽誤了,咳咳……”
刀牛也笑了:“宗座放心。”
世紀廣場上警惕者的屍體被看管了起來,李秀塵將它全權交給了奧本老頭處置,這會兒從百樂彙開出來的運輸車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在1106門外走廊上,一群人七嘴八舌又開始議論起來,在見識過警惕者的厲害之後,開始出現了不同的意見和主張。
有的建議反正就剩最後三個了,直接拖出來一槍斃了,簡單實用。
有的主張分開關押,在見過警惕者的實力之後,他們認為單個融合前的警惕者可以控製不需要再冒其他風險。
有個建議把這些警惕者揉到一塊看看到底有多大能耐,當然了,這個肯定是錢壯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