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與百裏行兩人回到房中,聶天驕仍舊還是苶呆呆的坐在床頭,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桌上的燭台。
見到端木凇兩人回來了,鐵托趕忙起身道:“端木,百裏,你們倆可算是回來了,自打你們兩個走了之後天驕就是這個模樣,可急死俺了。”
端木凇皺了皺眉頭,上前道:“天驕,萱兒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那人沒有殺萱兒,我們就還有機會。”
聶天驕苦笑了一聲道:“還有機會?端木,告訴我,怎麼才能變強大。”
端木凇攥了攥拳頭道:“潛心練功,多多學習就能變強大。”
聶天驕搖了搖頭道:“潛心練功,多多學習?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學會了別人要花十幾年才能學會的東西,學會了別人要花數年才能掌握的兵刃,為什麼?為什麼到頭來還是不堪一擊?”
端木凇擺了擺手道:“天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當年在船上的那個老者今日倘若真的出現在你麵前,肯定接不下你三招,我們遇到的敵人越強,我們就會變得更強。”
聶天驕“咚”的一聲躺在床上,淚水從眼角順著臉頰輕輕的滑落,聶天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麼盡頭在哪裏?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到頭來我還是不能保護我身邊的任何東西……”
百裏行飲了一口酒,笑道:“是啊,一山還有一山高,天驕,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前如何,但是倘若以你當年的身手,今日不隻是洛姑娘你保護不了,隻怕連你的小命也得丟了吧。”
聶天驕冷哼了一聲道:“哼,我保下自己的命又有什麼用?我蒙萱兒所救,又承兄弟所托,到頭來竹籃打水,我自己倒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人倘若擄走的是我那該多好!”
端木凇皺了皺眉頭道:“你說什麼?對啊,那宏光堂為什麼不將你擄走,而擄走萱兒呢?”
鐵托聞言皺眉道:“端木,你說什麼!那小丫頭片子怎麼能跟天驕比呢!”
端木凇擺了擺手道:“鐵托,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既然宏光堂想引我出麵,那為什麼不直接擄走天驕,而是要將萱兒擄走呢?以宏光堂與八王的情報,肯定知道天驕與我的關係,這事有古怪!天驕,你怎麼看?”
往常的時候,端木凇問完這句話,聶天驕心中早就想到了七七八八,此時早已將八王的陰謀娓娓道來,可是如今端木凇問完話,再看聶天驕,雙眼發直的看著屋頂。
端木凇抓著聶天驕的衣領,一把將聶天驕拎了起來,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聶天驕道:“小子,你如果想要將萱兒救回來,彌補一下你的過錯你就趕緊給我正常起來!否則你就死遠點,別汙了我的眼!”
鐵托大步上前,劈手打開端木凇的手,抱著聶天驕瞪眼道:“端木,俺雖然沒讀過書,可俺也知道天驕是咱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
端木凇剛要斥責鐵托,隻見聶天驕右手輕輕的推開了鐵托,皺眉道:“端木說的對,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宏光堂與八王針對萱兒背後之人做的,擄走萱兒自然是要引她背後之人出來。”
鐵托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聶天驕,方才傻愣愣的表情完全從他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與往常一樣的胸有成竹,鐵托撓了撓後腦勺,結結巴巴的道:“天……天驕,你……好了?”
聶天驕微微一笑道:“端木說的沒錯,想要彌補我的過錯,傷神和流淚都是沒用的,為今之計隻有將萱兒盡早的解救出來。”
端木凇大喜道:“太好了,鐵托,你去外麵放風,除了自己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進來,我與天驕和百裏有事要談。”
“哎!”鐵托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扛著九轉棍雄赳赳的站在了門口,活似一尊門神一般。
聶天驕看向端木凇道:“端木,萱兒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端木凇皺了皺眉眉頭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洛姨。”
“洛姨?”聶天驕疑惑的看著端木凇。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不錯,也就是萱兒的母親,我與鐵托曾經有幸見過她一麵,不過未曾詳談,隻覺得洛姨才識淵博,我的忘憂劍與鐵托的九轉棍,洛姨都能將來曆一一講出。”
聶天驕雙眼微微一眯道:“果然不錯,宏光堂擄走萱兒,八成就是衝著這位洛姨,端木,這位洛姨還有什麼特別之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