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萱輕輕的衝著聶天驕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道:“聶天驕,我隻能到此為止了……”
紀破百長劍一轉,隨著洛璃萱一聲慘叫,鮮血噴湧,“噗通”一聲,洛璃萱嬌弱的身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紀破百上前踩著洛璃萱手臂上的傷口,惡狠狠的道:“說,解藥放在哪裏?”
洛璃萱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說過,沒有解藥,就是沒有解藥,這種毒藥,根本無藥可解。”
“好,好!”紀破百瞪大了雙眼喝道“既然如此,老夫就讓你下去給老姚陪葬!”
紀破百舉劍就要向洛璃萱的胸口刺去,聶天驕大喝道:“前輩,住手!”
紀破百轉過頭來,看著聶天驕皺眉道:“怎麼了?你有解藥麼?”
聶天驕搖了搖頭道:“晚輩沒有,晚輩隻是有一事不明,中毒的明明是孟家主,前輩方才為何說是老姚呢?”
紀破百冷哼了一聲道:“年輕人,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跟你無關的事不要多問。”
紀破百說完了話,舉起手中長劍來,直奔洛璃萱胸口,洛璃萱緊緊的閉著雙眼,原本粉紅色的小臉蛋此時變得猶如白紙一般。
“前輩且慢,晚輩有一計可救前輩性命。”
紀破百聞言放下手中長劍,轉過頭來,隻見端木凇此時已經站起身來,手中抓著兩個奇怪的東西,一個好似鐮刀,一個好似燈籠,紀破百皺眉道:“你有何計,說來聽聽?”
聶天驕輕輕的拽動手中的藏星勾,紀破百隻覺得腰間一疼,趕忙低頭查看,隻見自己腰間的衣服被血色染得通紅,紀破百猛然抬頭盯著聶天驕,聶天驕笑眯眯的道:“說出實情,我便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隻怕腰斬的滋味不太好受啊。”
“你……”紀破百盯著聶天驕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猛然對著自己帶來的下人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麼?”
聶天驕搖了搖頭道:“你不用叫他們了,你仔細看看他們。”
紀破百皺著眉頭看向自己與孟家主帶來的下人,隻見那些人眉心處都鑲著一塊飛蝗石,可是卻沒有一人倒地。
聶天驕笑了笑道:“前輩,怎麼樣?晚輩的這手暗器功夫可還過得去麼?”
紀破百皺了皺眉頭,手中的長劍猛然向身後砍去,嚓的一聲輕響,長劍好似豆腐一般斷為兩截,聶天驕又緊了緊手中的藏星勾,紀破百倒吸一口冷氣,聶天驕笑道:“不用白費心機了,我的絲線全是由天蠶絲絞成的,切你這鐵劍比切豆腐還容易,談談正事吧,恩?”
紀破百苦笑一聲,看了看聶天驕,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洛璃萱,搖了搖頭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服老是不行啦。”
紀破百抬腳將洛璃萱放了出去,歎了口氣道:“唉……你想知道什麼便問吧,老夫知道的就告訴你們。”
聶天驕皺眉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紀破百笑了笑,把手伸進了懷中,聶天驕警惕的盯著紀破百的一舉一動,紀破百見聶天驕的樣子,笑了笑道:“不用緊張,老夫隻是拿這個。”
隻見紀破百從懷中掏出一塊小木牌來,紀破百一臉嚴肅的道:“你不是想知道老夫是什麼人麼?老夫是宏光堂開山使,範伯,那位是宏光堂裂地使,姚仲。”
聶天驕點了點頭道:“那你們為什麼要假冒紀破百與孟家主二人?”
範伯苦笑了一聲道:“紀破百,孟家主?隻怕有大半個武林,那些掌門、家主都是假的了。”
聶天驕眉頭緊皺,趕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範伯抬頭看著天空,眼睛微微有些眯著,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悠悠的道:“他來了,是時候上路啦,哼哼,生有何歡,死亦何苦……”
範伯說完了話,雙腳猛然點地,縱身向前躍去。
“不要!”
聶天驕一聲大喊,範伯的身形慢悠悠的向前走了幾步,麵帶微笑的看著湛藍色的天空,上半身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
“啊!”洛璃萱被範伯身體噴濺出的血液嚇的緊緊的捂著雙眼。
聶天驕伸手將洛璃萱攬入懷中,皺著眉頭巡視著四周。
他來了,他是誰?
一道人影從風愁口一旁的巨石上慢慢的消失了身形,仿佛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一個碩大的紅色的酒葫蘆被風吹得輕輕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