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聽聶天驕說完後,皺著眉頭道:“看來我們務必要快點趕往鶴陽府,看看孟德祿怎麼說。”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眾人的思路,聶天驕打開門隻見方才的侍從滿頭大汗的抱著一大堆的草藥道:“公子,您要的草藥,全是按您的方子抓的,不算晚吧。”
聶天驕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道:“還不算太晚,倘若你再晚來一步,就等著看我給你砍下紀遜的雙腿來吧,把草藥放進來,你們兩人向前走十步,我沒有叫你們,你們不許回頭。”
那侍從微微一愣,笑了笑道:“公子,您這話說的,太爺吩咐我們在一旁伺候您幾位,您這讓我們走出去,萬一怠慢了,那太爺非得打死我們倆不可。”
聶天驕臉一沉道:“我用的乃是祖傳的藥方,最重要的便是如何烹藥,倘若這法子讓你們兩人聽去了怎麼辦?快依我說的去做,不然耽誤了服藥的時辰,廢了你家公子的雙腿,你家太爺依舊饒不了你!”
侍從向旁邊的那人看了一看,倆人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抱拳道:“那就有勞公子啦,我們離得遠了些,有什麼要吩咐的,勞您大點聲。”
聶天驕點了點頭,兩個侍從轉過身去,各自向前走了十步,聶天驕看他們走完了,這才抱起藥材來關上了門。
端木凇搖了搖頭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苧兒,你這藥得等到什麼時候紀遜才能站起來行走?”
“這個……”程苧咬了咬嘴唇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大約是七日到十日吧。”
端木凇歎了口氣道:“早知道就不把他打的那麼慘了,唉……”
眾人在紀府上住了三日有餘,這三日裏端木凇等人發現,隻要聶天驕和端木凇兩人不出這間屋子,其他人出去的時候,那兩個侍從根本不會多問。
第三天一大早,鐵托就在屋子裏麵鬧,鐵托原本就生性好動,這一下讓他在屋中待三天,什麼事也幹不了,還不得把鐵托給逼瘋了?
“程苧姐,百裏,咱們就出去看看吧,來淮陰郡這麼長時間了都還沒出去走走。”
程苧沒好氣兒的看了鐵托一眼道:“你要去哪兒?又去酒家喝酒?還嫌你上次喝的不夠多麼?”
百裏行喝了一口酒,擺了擺手道:“我倒沒什麼,剛好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不過我可不帶你出去,指不定半路上你又和誰就打起來了。”
鐵托聞言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站在百裏行麵前信誓旦旦的道:“百裏,你就帶我去吧,我保證不惹事。”
百裏行看著鐵托的樣子輕輕一笑道:“我可管不住你,你得問問程姑娘,咱們這裏頭就她的話你最聽,她一起去我就帶你去,她不去我也不帶你。”
鐵托轉過身來,瞪著一雙牛眼看著程苧,央求道:“程苧姐,你就一起去吧,俺聽說這淮陰郡的景色可好了,街上也熱鬧的很,咱們一塊去看看吧。”
程苧佯裝生氣的鐵青著臉,瞪了鐵托一眼沒說話,端木凇和聶天驕兩人正在一旁下棋,端木凇笑了笑道:“苧兒,你就帶鐵托出去轉轉吧,看他這幾日都沒精打采的,別憋壞了,哎,天驕,你這個子兒怎麼落到這兒來了?剛才我看這兒還沒東西呢,我知道你手快,你可別偷雞!”
“什麼偷雞?我這個子兒本來就在這,你別想耍賴,趕緊下,我今天非得贏你一次不可!”
程苧看著端木凇和聶天驕倆人跟孩子似得在一旁鬥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走吧,這次出去可不準喝酒,跟百裏一塊打完了酒就回來。”
鐵托趕忙點了點頭道:“好好好,絕不喝酒!”
三個人大搖大擺的出了紀府,一路上鐵托好似撒歡兒的馬一般,這兒瞅瞅,那兒看看,就是連大姑娘在那挑頭花,鐵托也得跑過去看上兩眼。
程苧在一旁皺了皺眉頭道:“鐵托,你這麼大的個子,跑過去看頭花幹什麼?難不成有哪家小姐看上你了?”
鐵托搖了搖頭道:“俺這五大三粗的哪有小姐能看上俺?俺尋思程苧姐你這麼體貼大方,肯讓俺出來,俺不得買個頭花謝謝你麼?”
程苧在一旁皺了皺眉道:“我要這些做什麼?你看我什麼時候戴過?快過來,別想趁我不注意就開溜。”
鐵托撇了撇嘴,不情願的跟在程苧後麵,百裏行背著酒葫蘆笑道:“哈哈,馬蹄子可真硬啊。”
鐵托白了百裏行一眼,沒搭理他,三人走了沒一會兒,鐵托眼前突然一亮,喊道:“封姑娘?”
程苧皺了皺眉頭道:“什麼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