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鬆轉身吩咐了下去,端木凇與眾人一同來在了碧教院子的一座房中,房內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端木凇與殷雪鬆、狄北山三人坐在最中間的桌子旁,清心王按排名分坐在周圍桌子上,八門旗正副旗主站在兩旁,整個屋中鴉雀無聲。
咚咚咚三聲門響,外麵有人說道:“稟教主,聶公子一行人請來了。”
“進來吧。”
聶天驕等人推門進來,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端木凇指了指身前的座位道:“坐下吧,方才有人在院中撿到一封書信,可能與先生二人有關,就等你們了。”
聶天驕等人坐了下來,殷雪鬆在一旁皺眉道:“教主,這幾位雖是教主摯友,可這是教中之事,這幾位並非是碧教弟子,隻怕……”
端木凇擺了擺手道:“無妨,明日我便引薦這天驕等人入教,以頂替被花飛塵帶走的一眾清心王的位子。”
殷雪鬆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狄北山便瞪了殷雪鬆一眼,殷雪鬆輕輕的搖了搖頭,便沒再說話。
端木凇打開信封,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到最後啪的一下將書信拍在桌子上,鐵青著臉道:“欺人太甚!”
聶天驕皺眉問道:“信上怎麼說?”
端木凇將書信往桌子中間一推道:“書信中說先生與大師現在他們手中,要我辭掉碧教教主之位,不然明日大典上就會收到這兩人的頭顱。”
殷雪鬆拿過書信來仔細翻看了一遍,又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皺著眉頭道:“這是花飛塵寫的,看來這花飛塵賊心不死啊。”
聶天驕微微一愣道:“殷侯爺,你怎麼知道是花飛塵寫的?”
殷雪鬆將書信放在桌子上,搖了搖頭道:“這書信的墨中有一股淡淡的暗香,是鳳眼草的味道,這種墨的製法乃是花家祖傳的,全天下也隻有花飛塵會用這種墨。”
端木凇皺著眉頭道:“這封書信是什麼人撿到的?”
“是一名教眾”殷雪鬆捋了捋胡須道“好像是艮旗的旗眾。”
端木凇一擺手道:“朗旗主,馬上派人把這人叫到這裏來。”
“遵命。”朗崖抱拳應了一聲,轉身吩咐身後的副旗主去做。
聶天驕輕搖了兩下紙扇道:“隻怕現在整個碧教都找不出這個人來了。”
“此話怎講?”端木凇愣了一下。
聶天驕清了清嗓音道:“方才中午吃飯之時,來人並未提及此事,那肯定是在飯後才發現這封信的,而那時碧教正人來人往之際,怎麼會偏偏有人碰巧就撿到一封書信呢?”
殷雪鬆皺眉道:“你是說有花飛塵的人混到碧教教眾裏麵來了?”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花飛塵在教中待得日子不斷,即使現在叛教而去,教中應該還有不少人是花飛塵的親信。”
方才跑出去的艮旗副旗主行色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道:“稟教主,屬下並未找到撿到書信之人。”
端木凇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
副旗主躬身退下,殷雪鬆看向聶天驕的眼光卻有了幾分變化,從一開始的提防與不屑,有點變成詫異與敬佩了。
端木凇捋著垂在胸前的長發,皺著眉頭道:“韋三生,那日先生與你們走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不見了的?”
韋三生從右邊一張桌子上站起身來道:“稟教主,是在晚上,那日夜裏我們在一家店中住宿,第二天一早我與冥熙兩人去叫大智清心王的時候就發現他不在房中了。”
聶天驕啪的一下將紙扇收了起來,眉頭緊鎖道:“你是說那一夜你們都住在一起,第二天一早先生就不見了?”
韋三生點了點頭,端木凇手指輕輕的叩著桌麵道:“那也就是說擄走先生與大師的人武功了得,不僅沒讓你們聽到他的腳步聲,甚至是一招將先生製住,然後擄走了。”
聶天驕在一旁搖了搖頭道:“此中有蹊蹺,既然來者功夫如此之高,那為何不將剩下的清心王一起擄走,讓手中的籌碼變得更大一些?”
端木凇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花飛塵也是個謹慎之人。”
狄北山皺了皺眉頭道:“教主,您這話什麼意思?”
端木凇輕輕的叩著桌麵道:“狄侯爺,倘若花飛塵將在座的所有清心王都殺了,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