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咬著牙架開黑衣人兩道鉤子,喝道:“苧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玩?這身法到底怎麼破?”
程苧笑了笑,兩柄烏雲錘一轉,左右手一伸,逼退了打向端木凇的黑衣人,也打退了自己的黑衣人,笑著道:“猛攻下盤。”
端木凇點了點頭喝道:“攻他們下盤,破他們身法。”
聶天驕微微一愣,對麵黑衣人的鉤子奔著聶天驕的咽喉割來,聶天驕彎腰縱身,手中藏星勾一揮,好似一條銀蟒一般直取黑衣人雙腳,黑衣人身影一模糊便消失不見了,聶天驕得理不饒人,手中的藏星勾好似一條鐵棍一般,轉身畫圓直掃地麵,黑衣人無處落腳,隻得拚命攻向聶天驕麵門,聶天驕用鐵燈護住要害,一時之間打的黑衣人雞飛狗跳。
百裏行好似沒聽到程苧與端木凇的對話一樣,一雙鋼爪勇往直前,一對鐵手有去無回,黑衣人被百裏行逼得步步倒退,黑衣人一轉身借勢揮鉤打向百裏行麵門,百裏行陡然一聲暴喝,右手猛然抓住了鐵鏈,鐵器相交的聲音聽的人牙根犯酸,百裏行右手用力一拽,身子借力猛衝,噗的一聲整個左手穿過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
鐵托與宋觀兩人配合的可謂是天衣無縫,鐵托聽到端木凇提醒之後,讓宋觀雙腿夾住自己的腰站在背上,鐵托掄圓了九轉棍,就地一頓掃,黑衣人莫說是落在鐵托周圍,就是落在外麵被勁風刮到雙腿也得負傷,宋觀則護住鐵托與自己身上的要害,黑衣人不攻則已,一旦動手非得讓宋觀將兵刃取了不行。
端木凇一套“寒風劍法”使得飄飄欲飛,黑衣人在端木凇周圍越打越覺得自己好似赤身裸體在寒冬的夜裏一般,陣陣冷風好似小刀片一樣穿透自己的皮肉,一陣陣的刮在自己的骨頭上,程苧點破身法之後,黑衣人變得處處被動,一開始壓著端木凇打,現在完全反轉了過來。
端木凇揮劍刺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後退一步躲開,端木凇借勢轉身,舉劍劈了下來,黑衣人趕忙用手中奇兵格擋,噌的一聲輕響,黑衣人手中的奇兵斷成兩截,端木凇將長劍在胸前一橫道:“我無意要殺你們,也無意與你們為敵,咱們各走各的如何?”
黑衣人瞪著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的道:“不可能,今日必取你們項上人頭。”
百裏行跑到端木凇身邊低聲道:“端木,城北與城東方向有不少軍隊朝著咱們這邊兒來了。”
端木凇點了點頭,朗聲對黑衣人道:“那你說,究竟要我們怎麼樣你才肯放我們走?”
黑衣人咧嘴笑了笑道:“簡單,留下你的人頭,或者留下你們的人頭。”
端木凇眼神中一道寒光閃過,冷聲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端木凇微微笑了笑道:“我倒還有個辦法,你們肯定會放過我們走。”
黑衣人微微一愣,眼神詫異的看著端木凇,端木凇雙眼突然變得猩紅,沉聲喝道:“那就是留下你們的人頭。”
說罷了話,端木凇雙腳點地,右手仗劍直奔黑衣人心口刺來,黑衣人微微一愣,眼看端木凇的劍到了麵前,黑衣人趕忙閃身,忘憂劍的劍鋒擦著黑衣人的胸口劃過,瞬間血液便浸透了黑衣人的衣衫。
程苧也不再囉嗦,手中一對烏雲錘上下紛飛,沒三個回合,一錘將黑衣人的腦袋砸的稀碎,聶天驕手中藏星勾越揮越快,鐵燈裏的暗器猶如天上的繁星一般,連綿不斷的射向黑衣人,百裏行在鐵托與宋觀兩人身邊,三個人打的黑衣人後退不止。
突然百裏行大聲喝道:“快點,我能看見他們的旌旗了!”
正說話的時候,洑水城南城門突然嘎拉拉一聲響,端木凇眉頭一皺,隻見城門正在慢慢落下,端木凇大聲喝道:“苧兒,你去幫百裏,鐵托,天驕,你們兩人去攔住城門。”
幾人應了一聲,鐵托與聶天驕拔腿就往城門跑去,鐵托將手中的九轉棍往城門底下一杵,雙手用力將九轉棍夯進地裏三寸左右,聶天驕上了城門,將守城的將校全部扔了下來,探出身子來大聲道:“端木,他們將機關破壞了,城門控製不住。”
端木凇正著急的時候,突然有個身影好似飛鳥一般從城門外衝了進來,雙手攥著短匕,兩聲輕響,將兩名黑衣人刺翻在地,跪在端木凇麵前拱手道:“屬下來遲,還請教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