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宋天寶一行人前麵的僧人見了端木凇,紛紛向端木凇合十施禮,端木凇也抱拳回了禮,宋天寶一抹腦門兒上的汗道:“公子,你來評評這理,押鏢那人讓我們將這東西從三江城押到普救寺,我們千辛萬苦的到了這裏,這些僧人又不讓我們進去,公子,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端木凇皺了皺眉頭道:“小師父,這位宋鏢師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普救寺開此大會,焉有將人拒於門外的道理?”
擋在門口的僧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有所不知,方丈召開此會,遍邀武林高手,可是綠林與鏢局兩道卻未曾邀人前來,並且吩咐此會不許這兩方豪傑入普救寺,貧僧隻是按命行事。”
端木凇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笑道:“那這位小師父有沒有去通知方丈大師?這鏢物或許是方丈大師要的東西呢?”
僧人搖了搖頭道:“斷然不是,本寺一概物品皆由本寺僧人押解。”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無論如何都進不了這普救寺了麼?”宋天寶在一旁勃然大怒道。
僧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還請施主見諒。”
宋天寶瞪大了雙眼喝道:“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我打進你這普救寺裏,看看是什麼人敢拿老子開涮!”
宋天寶說話間從身後掏出兵刃來就要動手,普救寺僧人皆將棍棒橫在胸前,端木凇擺了擺手道:“且慢且慢,宋大哥,你暫且先聽我一言。”
宋天寶雙眉倒立,甕聲甕氣的道:“公子請講。”
端木凇將宋天寶拉到一邊,低聲道:“宋大哥,此處非是動武之地,普救寺如今高手雲集,你若是在這裏打了起來,且不說這武林高手,就是普救寺的方丈,你也未必能占了便宜。”
宋天寶此時也有些冷靜了,皺著眉點了點頭道:“那公子說怎麼辦?”
端木凇想了一會兒道:“宋大哥你暫且先將鏢物押解到山下,上山下山就那麼一條大道,倘若真有人接收這鏢物,待得大會結束之後,自會有人找你認取。”
宋天寶緊接著問道:“要是沒人來跟俺認取呢?”
端木凇笑了笑道:“要是沒人來跟宋大哥認取,那保金不就是你們的了麼?到時候再押著鏢物回去,隻當是出來遊玩一番就是了。”
宋天寶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好,就依公子所言。”
端木凇這才拉著宋天寶回到門前,宋天寶狠狠的瞪了那個僧人一眼,轉身一揮手道:“走,咱們下山。”
宋天寶一行人押著鏢車下了山去,那僧人衝著端木凇施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
端木凇擺了擺手道:“不算什麼,小師父,請問沙道成沙寨主住在何處?”
僧人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施主,寺中並未此人,更兼此人乃是綠林人士,方丈有命……”
端木凇連忙打住道:“是是是,小師父,那司徒功司徒前輩住在何處?”
僧人馬上答道:“司徒先生住在寺東南處的一間廂房內,施主若要去尋他小僧可為施主帶路。”
端木凇笑著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有勞小師父了。”
端木凇說完話轉身就走,那僧人站在原地有點發愣,端木凇三人快步走回了西園,進了端木凇的房間,端木凇與百裏行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有古怪!”
三個人都是愣了一下,百裏行皺眉問道:“有什麼古怪?”
端木凇倒了三杯茶道:“天驕,你先說。”
聶天驕皺著眉頭道:“方才那僧人說普救寺此次大會唯獨不邀綠林與鏢局的高手,可是方才在山下的沙道成卻自稱是伏牛山黑龍寨的寨主,此人定是綠林人物,若為受邀到這普救寺來作甚?”
“不錯”端木凇點了點頭道“方才那僧人也說,普救寺內並無沙道成這個人住進來,可是咱們親眼所言他跟著咱們一起上山的,上山之後他又去了哪裏?”
端木凇喝了一口茶接著道:“宋天寶今日比我們走的要早,到的卻比我們晚,那鏢車在路上的車轍很淺,裏麵裝的並非重物,以宋天寶的腳程,怎麼會走的這麼慢呢?”
聶天驕在一旁皺著眉頭沉思,百裏行自顧自的喝著酒,聶天驕突然道:“端木,我覺得此次智明大師是有意將各大門派與其弟子分割開來,你需派一人下山去與八門旗眾在一起,一旦有變也好有個照應。”
端木凇點了點頭,推開門喝道:“來人,去請狄侯爺到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