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靈澈上人上前一步道“老衲領教女施主高招。”
那女子撇了撇嘴道:“哪裏來的禿驢?本姑娘不跟禿驢打交道。”
靈澈上人麵無表情,縱身躍到女子身旁,雙手成掌,一掌劈向女子肩膀,一掌橫掃女子腰間,女子功夫也不弱,左手勾住靈澈上人掃向腰間的一掌向上一帶,側身躲開了劈向肩頭的一掌,兩人你來我往的打在了一起。
常弘義、常弘博兄弟二人跟鐵托一起將方才從草中鑽出來的那群人打在了一起,程苧皺著眉頭道:“端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端木凇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前輩,不如咱們兩人來比試比試?”
麵帶黑紗那人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哈哈哈,小子,你敢向本座討招?真是自尋死路。”
端木凇抽出忘憂劍來橫在胸前,肅然道:“前輩請。”
那人也從腰間抽出長劍來,隨手挽了個劍花,笑道:“來來來,我先讓你三招,莫說我欺負晚輩。”
端木凇微微一笑,右腳點地,身子猶如利箭一般直奔黑紗人,黑紗人橫劍在胸,將端木凇的忘憂劍往外一碰,端木凇落地之後翻身便刺,黑紗人側身躲開長劍向著端木凇頭頂削來,端木凇就地一滾,才堪堪躲過了這一劍。
端木凇與黑紗人打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心裏越打越納悶兒,自己的劍法始終處於下風,仿佛自己還沒出招對麵就看透了自己的招數一般,越打越是憋屈,端木凇牙關一咬,長劍陡然變式,不再像風雪山莊的劍法那般縹緲,倒是像個不會用劍的莽漢一般,硬打硬劈。
端木凇一變招,黑紗人微微一愣,趕忙用長劍護住自己周身的要害,端木凇手中的長劍好似猛虎一般,明知無法劈斷黑紗人的長劍,自己手中的劍也和他硬碰,這一下黑紗人有些亂了手腳,慌張之下局勢又被端木凇扳回了幾分。
黑紗人微微冷笑,陡然劍法也變了起來,不再一味的防守,而是與端木凇硬碰硬了起來,傷換傷血換血,你刺我一劍,我還你一刀,兩人好似街頭潑皮無賴打架一般,手中拿著長劍一味的劈砍。
砰砰兩聲響,公孫桐又將郝莊主與薑寨主打倒在了地上,這次可不隻是點了穴道,公孫桐將兩人的手腳統統打斷,兩個人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看傷勢沒個一年半載是好不全了。
公孫桐趕忙趕到端木凇身邊,看端木凇跟黑紗人兩人身上不是傷就是血,端木凇緊咬牙關,每動一下臉上的皮肉便抽動一下,公孫桐鐵扇鐵筆一擺,喝道:“教主莫慌,我來助你。”
端木凇眉頭緊皺,喝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去幫大師。”
靈澈上人與那女子打的好似是巨象與夜鶯在打鬥一般,靈澈上人穩紮穩打,手中鐵佛珠護住周身要害,女子小巧靈敏,拳腳交錯之間時不時地飛出幾隻毒物來,可還未到靈澈上人的身邊就被鐵佛珠給打的稀爛。
公孫桐聽到端木凇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跟黑紗人過了兩招了,公孫桐眼見著黑紗人隻不過是尋常的一劍劈來,周身上下全是破綻,可是自己又無法從這些破綻入手,若是打了破綻那最好的結果也隻是以命換命,沒打五個會合,唰的一聲輕響,黑紗人的長劍將公孫桐的鐵筆鐵扇給削成了兩半。
公孫桐趕忙後撤,黑紗人身後端木凇一劍奔著黑紗人後心刺來,口中喝道:“你的對手是我!莫要去管旁人!”
黑紗人回身一劍將端木凇的長劍彈開,手腕一轉,反手拿劍往端木凇的脖頸上抹來,端木凇彎腰閃躲,長劍去削黑紗人的雙腿,黑紗人一個縱身從端木凇的身上跳了過去,兩個人你來我往,好似二龍戲珠又如雙鳳爭凰,一時之間打的不可開交。
百裏行與茶小二兩人也是棋逢對手,茶小二將後背高高弓起,縱身跳起,落在百裏行的肩膀上猶如厲貓一般,雙爪抓向百裏行麵門,百裏行身形一抖,一對鋼爪迎上了茶小二的肉爪,雙手交錯之間發出金戈交鳴之聲。
聶天驕與茶館掌櫃兩人也不遑多讓,茶館掌櫃一手穿雲掌神出鬼沒,聶天驕的百步藏星勾好似長了眼睛的毒蛇一般,左手鐵燈籠護住要害,右手飛勾專攻茶館掌櫃的琵琶骨,琵琶骨一穿全身武功盡廢,茶館掌櫃打的小心翼翼,聶天驕一勾飛來,茶館掌櫃側頭躲過,伸手就去抓聶天驕連著飛勾的鐵線,噌的一聲輕響,茶館掌櫃的四根手指應聲而落。
聶天驕微微笑道:“不錯吧,我這勾線用的是九轉金蠶絲絞成的,莫說你這一對肉掌,就是鐵爪也不敢輕易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