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須老者看了看端木凇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我來問你,你為何要在這私自行刑?還是這麼大的刑?”
端木凇打量了一下老者問道:“敢問老人家可是官麼?”
長須老者微微一愣,道:“不是。”
端木凇笑道:“那我要在此行刑又何須向你解釋呢?”
長須老者瞪著眼睛看著端木凇道:“好,好啊,你要官是麼?走,咱們去見官!”
端木凇伸手按住長須老者來抓自己的手道:“何須如此麻煩?這地方人證物證俱在,不比那衙門口要強的多麼?”
端木凇一轉頭,衝著一個行刑的教眾說道:“去,將滕知縣喊來見我。”
那教眾點了點頭,撒腿就往刑台下跑去,長須老者微微一愣,道:“你方才說讓滕知縣來見你?”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不錯,您不是要見官麼?”
長須老者上下打量著端木凇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端木凇笑了笑道:“跑江湖的,憑自己手藝吃飯的江湖人。”
長須老者聽完之後哈哈大笑,往刑台的台階上一坐,道:“好好好,我活了幾十年沒見過這麼新鮮的事,我倒是要看看一個跑江湖的是怎麼支使縣太爺的。”
端木凇也笑笑不說話,從刑台上搬了一把椅子過來,遞到長須老者麵前道:“老人家,地上涼,您坐這。”
長須老者衝著端木凇冷哼了一聲,偏過臉去不再理端木凇,沒一會兒的功夫,滕文風風火火的擠進人群裏來,走上刑台看著端木凇道:“什麼事?”
端木凇笑了笑道:“這位老人家要見官,我便把你請來了。”
滕文看了看坐在台階上的長須老者,驚道:“楊公?什麼事把您驚擾過來了?”
楊公看端木凇的眼神微微有些詫異,道:“我聽人說這裏有人要剮人,便來了,小文你說你這像什麼樣子?堂堂縣太爺竟然讓個跑江湖的支使?”
滕文尷尬的笑了笑道:“楊公,事情複雜,我日後再跟您解釋。”
楊公點頭道:“那也行,你先跟我解釋解釋這剮人是怎麼回事?”
滕文麵露難色,端木凇心一橫,道:“老頭兒,這官你也見了吧?”
楊公看著端木凇道:“見了,如何?”
“那好。”端木凇一跺腳喝道“來人,把這老先生跟滕知縣給我請出去!”
“你是什麼人!”楊公用拐棍在地上杵的篤篤直響道“敢動縣太爺?你不要命了?”
端木凇大手一擺,喝道:“我跑的是人頭江湖,憑的是殺人手藝,搶的是滿朝文武,劫的是王公大臣,區區一個知縣我怎麼放在眼裏?來人,叉出去!再有人敢搗亂就給打!”
楊公臉色微微發白道:“小文,你都聽見了,這是反賊!快抓住他!”
滕文看著端木凇對楊公苦笑道:”楊公,這反賊我可抓不了。“
正說話間,有人就往刑台上闖,公孫桐上前一掌拍在那人腦袋上,那人頓時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你敢當著縣太爺的麵殺人?!”楊公氣的渾身上下直哆嗦“王法何在!天理何存!”
滕文搖了搖頭,攙著楊公一路喊著離了城門樓,剛才被打倒那人站起身來,公孫桐衝著他笑了笑道:“辛苦啦。”
那人嘿嘿一樂,道:“沒事沒事,裝死俺最在行了。”
端木凇轉過身來冷然道:“行刑!”
兩個行刑的教眾用小剃刀一刀一刀的將漁網捆緊的肉給片了下來,黑衣人被卸了下巴隻能長大了嘴的哀嚎。
三天後,端木凇眾人幫著滕文辦完了喪事,離了石頭鎮,在石頭鎮西門外,聶天驕騎在馬上道:“端木,咱們在去哪?”
端木凇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如今謝天飛下落不明,拓跋陽又沒有消息,離著下月初八還早。”
百裏行拿出腰間的酒葫蘆來,飲了一大口道:“不入咱們就先往這普救寺去,雖然路途不遠,可是一路上說不定還能碰上什麼好玩的事,這幾日一路廝殺,散散心也好。”
端木凇笑了笑道:“好,就依百裏的話,咱們一路上信馬由韁的走,就當是散心了。”
“好!”聶天驕勒著馬道“咱們比比看誰的馬快,此處一直往西是天恩郡,看看誰先到。”
端木凇揚起馬鞭來,一聲呼喝,坐下良駒踏著一路風塵竄了出去,端木凇揚聲喝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