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連連擺手道:“王爺,這萬萬不可,刀劍無眼拳腳無情,王爺我看還是算了吧。”
毛帆是個大莽漢,身長九尺,一身腱子肉,太陽穴鼓著,腮幫子努著,脖子四楞子起金線,手裏倒提一個獨腳娃娃,從人群裏站出來衝著鐵托一拱手道:“請。”
鐵托聞言看了看端木凇,端木凇衝著鐵托輕輕的點了點頭,鐵托一咧嘴,拱手道:“請。”
鐵托與毛帆兩人各拿兵刃來在了前院,毛帆擺開架勢,單手擎著獨腳娃娃道:“小心了,我這獨腳娃娃乃是純銅打造,重一百八十三斤零六兩,莫要說我欺你,現在認輸還能留你一命。”
鐵托九轉棍一擺,跟手中托著一根房柱似得,一邊瞪著毛帆一邊學道:“小心了,我這九轉棍乃是……不知什麼材料打造,重……五百多斤,莫要說俺欺你,現在認輸還能留你全屍。”
毛帆心裏呸了一聲,暗道:五百多斤?你真當你是神仙下凡是怎麼?還留我個全屍,我非給你砸爛了不可!
想到這毛帆大喝一聲,擎著獨腳娃娃奔著鐵托腦門就砸了下來,鐵托撇了撇嘴,眼看這毛帆快到跟前了,鐵托把九轉棍往頭上一橫,大喝一聲:“開!”
毛帆的獨腳娃娃跟鐵托的九轉棍相碰咣的一聲巨響,震得鐵托跟屋裏的眾人耳朵嗡嗡作響,再看毛帆,兩隻手虎口震裂,血一個勁兒的往外流,兩隻胳膊耷拉在身體兩側,也不知是斷了還是脫臼了,獨腳娃娃飛出兩丈多遠,成了一塊廢銅爛鐵了。
鐵托笑了笑道:“現在該我了吧?”
說完舉棍奔著毛帆腦袋就要砸,端木凇趕忙喝止道:“不得放肆。”
又轉回身來對八王爺道:“王爺,在下兄弟魯莽,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贖罪。”
八王爺微微一笑道:“無妨,來人,帶他下去醫治。”
八王爺看著鐵托點了點頭道:“你這兄弟膂力驚人,不知叫何姓名?”
鐵托上前來一拱手道:“俺叫鐵托。”
八王爺上下打量了鐵托一番道:“好好好,當真是英雄出少年,端木教主,小王今日中午備下了酒宴,你可要好好將這些英傑介紹給小王認識認識。”
端木凇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王爺能否請出在下的另外兩位朋友來,共赴酒宴呢?”
八王爺微微一愣道:“你那兩位朋友在我這裏麼?我怎麼不知?”
端木凇笑了笑道:“王爺有所不知,昨日在下請這兩位朋友來給王爺送拜帖,哪想到兩人吃了點酒走得急,忘了帶了,又一夜未歸,在下猜想王爺好客,多半是將他們兩人留在府中做客了,還請王爺將他們帶出來,讓在下帶回去免得叨擾王爺。”
八王爺冷笑了一聲道:“倘若本王不給呢?”
端木凇笑著道:“那王爺就莫怪在下莽撞,自己帶他們走了。”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八王爺陡然喝道“動手!”
冷天逸縱身就去擒八王爺,八王爺身後一人蹭的一下竄了出來,跟冷天逸對了三掌,冷天逸被迫撤身,須臾之間端木凇眾人便被王府之人團團圍住,端木凇四下看了看道:“王爺,這是何意?”
八王爺笑了笑道:“讓我這些手下再領教領教貴教的高招!”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王爺,請。”
說完了端木凇回頭喝道:“動手。”
陡然之間從地底中竄出無數碧教教眾來,王府護衛一愣神的功夫,鋪天蓋地的黑水奔著王府護衛噴來,王府護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沾著黑水的頓時骨消肉散,黑水腐蝕肉體的呲呲聲不斷,公孫桐在端木凇身旁說道:“教主,這是坎旗的化骨水。”
端木凇點了點頭,公孫桐朗聲道:“請王爺屋外賞眼。”
端木凇一眾二十三人縱身躍出屋外,緊接著數百塊巨石將整個王府正廳砸成了一片廢墟,公孫桐笑道:“教主,這是艮旗教眾。”
端木凇在一旁看的暗暗心驚,刹那間,四周圍炮聲四起,一愣神的功夫,炮彈猶如下雨一般奔著王府砸來,此起彼伏的炮聲中夾雜著王府護衛的哀嚎,公孫桐朗聲笑道:“王爺,此乃我教震旗,尚入得法眼否?”
八王爺被幾名王府高手護在中心,氣的臉色鐵青,端木凇等人正待轉身去救風不平與百裏行兩人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端木凇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自己將這軍隊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