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武趕忙舉起護手鉤來往外擋,可是這區區護手鉤哪能擋得住這兩三百斤重的紅木圈兒椅?隻聽哢嚓一聲響,紅木圈兒椅被砸了個粉碎,護手鉤飛出七八尺遠,秦德武的右手也不知道斷成多少截了,肘子都給擰到前麵來了。
秦德武哇的噴出一大口血來,咣當一屁股坐在地上,百裏行幾步上前,低頭看著秦德武道:“說,金錢豹子張德海在哪?”
秦德武勉強一笑,道:“妄……想……”
百裏行搖了搖頭,舉起右手來抓著秦德武的右臂,向上一抬,哢嚓一聲響,給秦德武的右臂卸了下來,秦德武疼的連叫都沒叫出來,腦袋一歪沒了聲音。
百裏行眼疾手快,左手在秦德武身上點了幾個穴道,秦德武悠悠轉醒,百裏行雙眼一瞪,盯著秦德武道:“說了,我就給你個痛快。”
“不……知道……”
百裏行怒的頭上青筋暴起,抬手就要就要向秦德武腦袋上打來,鐵托趕忙攔住,盯著秦德武問道:“你說,把那江公子藏在了什麼地方?”
秦德武一咧嘴,道:“在……隔壁……”
秦德武說完這句話,百裏行一掌印在秦德武的腦袋上,鐵托拍了拍百裏行肩膀,道:“百裏,別太動怒了,這種人自然有老天收他,方才是俺不對。”
百裏行打死了秦德武,自己也有些清醒了,搖了搖頭道:“無妨。”
“走”鐵托一握拳“咱們去隔壁接了江兄該回去了。”
百裏行點了點頭,跟著鐵托往外走,鐵托走到門口,一把拉起封凝來,順勢一轉,讓封凝的雙眼朝著門外,道:“好了,睜開眼吧。”
封凝先手睜開眼順著手縫往外看了看,這才將手拿了下來,鐵托微微一笑,轉身來在了隔壁房門前,大手一揮將門推開,裏麵景色卻將三人嚇了一跳。
屋中哪有江樂遠的蹤影?隻看到常弘義、常弘博兄弟兩人正扛著穿白衣服的一人打算跳窗而走。
“你們”鐵托衝著兩人一指“抗的是什麼人?”
常弘義扭過頭來,一咧嘴道:“與你無關。”
“你把他放下來,讓俺看看與俺又沒有關係!”鐵托一邊說一邊挽袖子就打算動手,赤手空拳,鐵托一點兒也不怕這哥兒倆。
鐵托與常弘義說話之間,百裏行悄悄走到了窗邊,常弘義衝著鐵托一樂,道:“黑大個兒,咱們有緣再見吧。”
常氏兄弟二人扛起那個人來就要跑,一扭頭,咣當一聲撞在了窗戶上,百裏行早就上前鎖死了窗戶,這兄弟兩人措不及防,噔噔噔退了好幾步,扛著的那人也給摔在了地上。
鐵托幾步走到常弘義背後,拍了拍常弘義肩膀,常弘義一回頭,隻見鐵托正咧著大嘴嘿嘿笑道:“嘿嘿,白無常,看來咱們挺有緣的啊。”
常弘義反手一掌衝著鐵托胸口就打,鐵托一把刁住了常弘義的腕子,另一隻手一抓常弘義的肩膀,就地半旋,一下給常弘義扔到了牆上。
常弘博在這時候剛剛趕到,抬手一拳就打鐵托丹田,鐵托側身躲過,抬手又要去刁常弘博的手腕,常弘博的拳腳功夫倒比常弘義好一些,反手成指,直點鐵托手腕,鐵托趕忙撤手,倒退了幾步。
江湖中凡是用指的,無一例外都是個中高手,雙指原本十分脆弱,倘若不是練到堅如生鐵,斷然不會用指襲人,更兼雙指乃是將內力灌入指尖當中,不似拳掌一般,而是集力於一點,因此鐵托眼看常弘博用指,趕忙後撤幾步。
百裏行趁此機會到那白衣男子身旁,上下打量了打量,衝著鐵托道:“此人不是江兄。”
鐵托點了點頭,依舊小心翼翼的盯著常弘博,常弘義此時也站了起來,道:“黑大漢,怎麼樣?可是你要找的人?”
百裏行伸手給那白衣男子解了穴道,問道:“兄台高姓?”
那白衣男子緩緩的道:“在下江元霸。”
百裏行原本微微閉合的一雙鳳目頓時瞪起,把江元霸嚇了一跳,百裏行口氣不改的問道:“兄台可認識金錢豹子張德海麼?”
江元霸點了點頭,道:“認得,熟稔的很。”
“那就沒錯了”百裏行點了點頭“去吧。”
說完這句話,百裏行雙眉倒立,五指成爪就往江元霸腦袋上抓去,江元霸一聲怪叫,骨碌碌滾出好遠去,驚魂不定的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因何要取我性命?”
鐵托一看百裏行這般模樣,心中也明白了,這江元霸隻怕也是當年屠村的凶手之一,鐵托輕輕的走動,本來他夾在常氏兄弟中間,變成了他擋在百裏行與江元霸身前,將常氏兄弟堵在了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