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凡麵帶笑意,連聲道:“好好好,這樣有勞幾位了。”
鐵托心裏倒沒什麼,反正洛雲凡武功不咋滴,一塊去也就能勉強自保,留在客棧倒好。
百裏行卻覺得心裏別扭,嘴上也沒說什麼,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轉身出門,回房收拾去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三人收拾停當,出了客棧一路來在了江府門前。
到了江府三人還不等上前敲門,老門房老遠就看見鐵托了,他不認識端木凇和百裏行,但是太認識鐵托了,上次大搖大擺的來鬧了一通,還燒了江府,二公子江樂詠天天往大長老那跑,江府後院被燒的現在還進不去人。
看著仨人今天這滿臉煞氣,老門房知道今天又好不了了,非得打一通不可,這仨人還沒走到門前,老門房吩咐兩個小門房道:“兔崽子,你們兩個守好了大門,誰叫都不能開,我進去稟報去。”
老門房說完了火急火燎的就往內院跑,跑到房門口,喊道:“回事。”
“嗯,進來說話。”
老門房在門外聽著納悶,說話這人既不是江樂詠也不是江家的各位長老,更不可能是江建白,這人是誰?
心裏雖然納悶,但也邁步進了廳門,匍匐在地,把鐵托三人衝著江府來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的時候老門房向上偷眼觀瞧,隻看了一眼,卻是越說心裏越踏實。
大廳上穿一襲白衣的那人聽完老門房說的事,點了點頭,輕輕一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門房退出門外,那人擺擺手,道:“諸位長老,今天諸位也都累了,請回去休息吧。”
四長老一聽,騰地一聲站起來,道:“少主,上一次這鐵托來大鬧我江府,這一次還不一定又有什麼鬼花招,我等隨少主一起前去,保護少主。”
廳上那人擺了擺手,道:“無妨,樂詠隨我一起前去就行了,不勞煩諸位長老了,樂詠,你說可好?”
坐在這人一側的江樂詠聞言,點了點頭,道:“兄長所言甚是。”
眾家長老紛紛散去,江家大公子挺身而起,道:“二弟,江湖錯綜險惡,能交一方朋友,便是多一條道路,眼前恩怨隻不過是過眼雲煙,眼光長遠些,家族才能更加穩固。”
江樂詠拱了拱手,道:“大哥,小弟不明,還請大哥示下。”
大公子擺了擺手,道:“你我晚些再說,走吧。”
鐵托眾人走到江府門前,看見江府大門緊閉,鐵托心裏不痛快大了去了,騰騰騰幾步上前,伸開大手咣咣咣的砸門,裏麵兩個小門房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鐵托可是真的殺人不眨眼的主,上一次來江府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屍體抬了一天一夜才抬完了。
鐵托脾氣哪有那麼好?砸了幾下見不開門,掄起九轉棍來就要砸,這時隻聽的裏麵傳來一道聲音:“諸位朋友光臨寒舍,在下不勝榮幸,在下江樂遠未曾遠迎,怠慢之處還請諸位海涵。”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若是像江樂詠一般帶了一群人出來,端木凇三人正在氣頭上,說不定在這江府門口就得大打出手,哪知道江樂遠來了這麼一出,端木凇就算是存心來找晦氣,也不好發作。
端木凇趕忙上前,也是拱手施禮道:“在下端木凇,久聞江公子仗義疏財,今日特來叨擾,還望江公子勿怪。”
江樂遠抓著端木凇的手笑道:“端木兄無需客氣,前幾日在下有事,未曾招待諸位,實感抱歉,今日定當與諸位把酒言歡。家弟年幼,之前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江樂遠和端木凇說完話後,又上前來對著百裏行施禮,道:“百裏兄,前幾日在酒家之中,百裏兄仗義出手,委實是讓在下大開眼界,百裏兄仁義之至,在下佩服。”
跟百裏行客套了幾句,又到鐵托跟前施禮,道:“久聞鐵兄天生神力,今日一見真如霸王重生一般,在下佩服。”
總而言之江樂遠出門來迎這三位,個個都佩服了一邊,說完了一手抓著一位就往裏屋走,吩咐江樂詠去準備酒宴,鐵托扛著九轉棍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尋摸著用幾種方法能夠一棍打飛這江樂遠的腦袋。
百裏行被江樂遠拉著,心裏一萬個不樂意,早知道上次在酒家那人是江樂遠,自己非得連他一塊打了不可,一路上隨便點頭應付,也不說話。
端木凇就不同了,拉著江樂遠的手,一路上有說有笑,真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相聚一般,那個親熱勁兒就別提了,端木凇自幼在風雪山莊長大,一年到頭來風雪山莊求事的江湖中人數不數勝數,對付這些江湖人端木凇有的是辦法。
四個人就這樣各懷鬼胎的進了廳門,分賓主落座,上了茶,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這鐵托可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