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詠站在一旁亭子裏看著鐵托廝殺,嘴角微微上揚,口中喃喃道:“如此以來,這江家就再也沒人覬覦家主這個位置了。”
再說端木凇,端木凇一路跟在鐵托後麵,除了怕這鐵托出事,也想來看看鐵托的笑話,在江府門口,自己就屏氣凝神的爬到江府前院的一個房頂等著了,本以為最多也就是鐵托吃點虧,自己下去拽著他跑就是了,哪想到鐵托剛開始打就要拆房,好像鐵托知道自己在哪個房頂似的,剛趴上一個房頂還沒站穩,嘩啦一下就塌了一半,最後換到旁邊一座小亭子頂上才暫時安頓了下來。
哪想到自己探出頭來剛看見鐵托一棍打倒五長老,江樂詠又朝亭子走過來了,端木凇心裏暗道晦氣,隻能再縮回身子去。
端木凇在亭子後麵趴了盞茶的時光,就聽見外麵哀嚎不斷,筋斷骨折之聲不絕,心中暗喊過癮,陡然間聽得江樂詠說了那麼一句話,端木凇隻覺得後背一涼。
“莫不成這江府之內還有人要與江樂詠爭位?”端木凇心中暗想“那可得好好留下這些人。”
端木凇想到這,一轉身順著亭子的石柱爬了下來,幾個輾轉進了後院。
前院鐵托一根九轉棍大開大合,給江家後輩們殺了個七七八八,八位長老連腦漿帶血被濺了一身,大長老氣的頭發都快立起來了,雙手一擺,喝道:“娃娃!受死!”
大長老雙手化掌,一掌奔著鐵托心窩,一掌奔著鐵托天靈蓋打來,鐵托橫棍招架,隻聽的砰的一聲響,鐵托抓著棍子倒飛兩丈多遠,正好落在江樂詠站著的亭子前,鐵托先吐了兩口沙子,咧了咧嘴,心中暗道:這老家夥厲害啊,這怎麼打?
鐵托正愁得撓後腦勺呢,自己根本不會輕功,跑是沒法跑了,這打又打不過,這怎麼辦?也該著江樂詠倒黴,鐵托一抬頭看見江樂詠了,還不等鐵托說話,大長老一掌又來了,鐵托九轉棍一橫,大長老左掌打到,鐵托往出倒飛,一邊飛一邊喊:“江樂詠,你還不幫忙!”
江樂詠一愣,心道:幫忙?我幫什麼忙?
鐵托摔在地上又吐了幾口沙子,坐在地上咳個不停。
江樂詠多聰明,一愣神之後就反應過來了,心道:這傻大個難不成看透我的計謀了?
實際上鐵托就是心口胡說,再給鐵托十個腦子,鐵托也未必能夠想出這江樂詠的計謀來,鐵托自打除了店門就知道端木凇跟著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本是要喊端木凇的,哪想到方才看了江樂詠一眼,該著這江樂詠倒黴,情急之下喊錯了。
鐵托這喊錯了不要緊,不光江樂詠愣住了,大長老也愣住了,方才自己看這江府若幹後輩被殺,怒火攻心,非要致鐵托於死地不可,可是讓鐵托這麼一喊,自己也冷靜了,大長老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江樂詠聯合鐵托清除異己,大長老當即回頭看了一眼,方才被鐵托打死的後輩當中除了有江樂詠的異己之外,也有江樂詠的自己人在裏麵,心頭疑惑解了大半,再看鐵托,一臉渴望的看著江樂詠,大長老開口問道。
“娃娃,你方才說讓樂詠幫忙,是怎麼回事?”
鐵托雖然莽撞,但卻不是真傻,方才大長老臉色陰雲變化,鐵托全都看在眼裏,心中早就想到辦法了,一聽大長老問自己,鐵托當即雙眉倒豎,環眼圓睜,蹭的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指著大長老的鼻子喝道:“老頭!你居然敢直呼少主名諱,你可知罪!”
說完這句話,鐵托兩隻眼睛瞪著大長老似是要瞪出血來一般,鼻子裏麵吭哧吭哧喘著粗氣,雙手橫著九轉棍,恨不得上前去一棍子打死大長老。
大長老臉色一沉,轉過頭來看著江樂詠道:“樂詠,怎麼回事。”
江樂詠一臉輕笑道:“大長老息怒,樂詠今日乃是第一次見這鐵壯士,與這鐵壯士之前並無瓜葛。”
“少主,你怎麼說出這般話來?”鐵托把九轉棍往地上一杵一臉冤枉相道“那天可是少主你跟我說,讓我上門挑釁,少主你帶著這後輩門人來,讓我都殺個七七八八,幫你掃清障礙,怎麼今天你就不認帳了?不是你這麼和我說,我哪有孤身一人來江府的道理?來尋死麼?”
江樂詠心裏暗暗苦笑,心道:這真是黃泥漿子掉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江樂詠對著大長老一拱手道:“大長老,不如由樂詠來將此人殺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