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謝天雲小心遭難 端木凇苦戰江堯(1 / 2)

東陵鎮郊,蟬蟲鳴叫不停,古鬆垂柳隨著幾率珍貴的晚風輕輕晃動,月光靜靜的鋪滿世間的萬物,仿佛一隻輕柔的手在慢慢的撫摸著躁動的生靈。

三匹馬一前兩後的疾馳在小路上,借著月光隱約能看到三匹馬身後有一道道薄霧,白色的薄霧好像是馬蹄踏碎月光而化成的齏粉。

“大哥…大哥…”左後方的一人伸手招呼跑在前麵的人“大哥,歇一會吧,跑了小半宿了。”

前麵這人回身瞪了他一眼:“老二和老四生死未卜,今夜再歇,怕是明天都趕不到青岩鎮。”

這人一帶馬,留下一道飛塵揚長而去,後麵喊他那人撇了撇嘴,隻得催馬追趕。

三人正是謝天雲、謝天飛與江堯,天剛一擦黑,三人就騎著馬出了城,可是天剛擦黑路上行人不少,三人不敢縱馬疾馳,隻能喬裝打扮一下,裝作遊客信馬由韁,等到天黑了,路上行人少了,三人這才打馬揚鞭,順著小路奔著青岩鎮一路狂奔。

“籲~”謝天雲一帶馬,在路口停住了。

謝天飛縱馬上前,一個勁兒喘,他可沒有他那個那麼深厚的內力,一口氣跑出這麼遠來,謝天飛早就想喘了,這一停下,真氣一瀉,謝天飛趴在馬背上就說不出話來了。

謝天雲回頭看了看自己兄弟,暗自搖了搖頭,自己這兄弟除了不肯下苦功夫,哪裏都好,人也聰明,可偏偏學了一身輕功,自己家大業大的也不用當飛賊,學輕功有什麼用,唉…

“謝兄弟”江堯上前一帶馬說話了“前麵小路煙霧彌漫,怕是內藏埋伏。”

謝天雲心裏暗挑大指,看看江兄弟麵不紅,氣不喘,說話中氣十足,在看看自己兄弟,趴在馬鞍子上都快掉下來了,呼哧呼哧喘的跟死狗一樣。

“嗯,江兄所言極是”謝天雲捋了捋胡須“還是小心為上,咱們從林子裏繞過這城隍廟如何?”

“不妥不妥,甚是不妥”謝天飛從馬鞍上一下坐起來了,這繞樹林平白無故又加了幾十裏路程,到了別說到青岩鎮,就是在路上也得活活跑死。

“哦?有何不妥?”謝天雲側過頭來,拈著胡須笑眯眯的看著謝天飛。

謝天飛眼珠轉了轉,道:“大哥,二哥跟四弟還在青岩鎮等著我們,若是再多繞這幾十裏路程,豈不耽誤回去的時間?萬一再有什麼不測…”

謝天雲擺擺手,道:“莫要再說了,隻要安全,多跑幾十裏路又如何?我意已決。”

說完了謝天雲一帶馬衝進樹林,江堯緊隨其後,謝天飛苦叫了一聲也跟著跑入樹林。

三人進樹林還沒跑幾丈,就聽著轟隆一聲,謝天雲眼前一黑,大叫一聲不好,一蹬馬來了個燕縱術就往上竄,竄了還沒有兩尺高,江堯連人帶馬呼啦一下正砸在謝天雲頭上,緊接著謝天飛也栽了下來,兩匹馬兩個人壓著謝天雲,嘭的一聲就進了底了。

謝天飛最後一個掉進陷坑裏,眼前一黑他也喊了一聲不好,手往旁邊一搭就要往坑口鑽,端木凇挖的這個坑裏麵連底帶邊,密密麻麻的全是帶倒鉤的竹簽子,謝天飛不抓還好,這一抓,噗的一聲就給謝天飛的手紮漏了,謝天飛哎喲倆字還沒出口,就聽見腦袋上有東西刮動風聲砸了下來。

謝天飛一抬頭,心裏叫苦,一眼就認出這是程苧的烏雲錘來了,腦子裏一閃當日在謝府的程苧,謝天飛哪裏還管手上的疼?手裏一使勁抓著紮在手裏的竹簽子,一提氣,從坑裏連滾帶爬的滾了上來。

坑裏噗噗兩聲響,謝天飛眼淚都快出來了,這來搬個救兵,剛見著人就給弄死了,謝天飛眼前一黑,從坑裏又出來一人,定睛觀瞧,正是江堯。

這江堯掉進陷坑以後,雙手抓著謝天飛的馬擋住了程苧的錘,背後有謝天雲一人倆馬在下麵墊著,程苧兩錘砸過,江堯安然無恙,一翻身上來了。

謝天飛連忙跑到坑邊去看自己大哥謝天雲,謝天飛趴在坑邊上一看,差點沒吐了,一匹馬腸穿肚爛的掛在旁邊的竹簽上,一匹馬壓在謝天雲身上,謝天飛也看不清謝天雲什麼樣,反正這坑裏連血帶內髒汙了哇啦的一大堆。

“是誰!!”謝天飛覺得自己全身都像著火了一樣,雖然大哥經常對自己冷嘲熱諷,但這幾十年生死弟兄的感情勝於一切,親生大哥慘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做夢都想不到有這種事,謝天飛隻覺得一口氣在胸口憋的難受,渾身發熱,雙眼充血,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