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苧站穩身形,咣的一聲又是雙錘碰撞之聲,恰在此時,鐵托也回身狠狠地將九轉棍砰的一聲杵在地上,天狼幫眾隻覺得二人猶如兩尊殺神一般,感覺一刹那地動山搖,耳鳴目眩。
再看二人,鐵托一臉汙血,雙目怒睜,仿佛從地獄殺出來的修羅一般,煞氣從身上蔓延整個廟中,程苧一身血汙,一雙丹鳳眼掃過之處,天狼幫眾覺得像是有刀子在自己臉上刮過,衝天的戾氣嚇得眾人哪裏敢抬頭去看?
端木凇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到兩人身旁,道:“他們隻不過也是為了混口飯吃,放過他們吧。”眾人聽得這話才回過神來,一哄而散。
眼看這“烏雲廟”滿地鮮血,到處死屍,端木凇苦笑一聲,暗道:到底還是沒躲過去啊。
三人找了條小溪洗幹淨身上的血跡,換了套幹淨衣服,正在清洗之間,端木凇哎呦一聲,道:“我怎麼把這個事忘了!”
鐵托納悶道:“什麼事?”
“我答應金老要照顧小水兒,這隻顧天狼幫去了,這……你們先行,我接著小水兒就來。”
“哈哈”一串兒銀鈴兒般的笑聲從旁邊石頭後麵傳來“等你這腦子想起來,恐怕小水兒早就不在人世了。”
“程姑娘,此話怎講?”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程姑娘的叫,好歹也是生死之交了,換個稱呼會死啊?在你昏迷的時候小水兒已經讓鐵老爺子用內力將體內的寒毒逼了出來,應該……不會那麼快死了。”
“程姑……”最後一個字愣是讓程苧一眼給瞪了回去,馬上改口道:“苧兒,不會那麼快死了是什麼意思?”
“小水兒中毒太深,鐵老爺子雖然武功高強卻也不是神人,隻是逼出大部分的寒毒,還有一小部分已經侵入心脈,小水兒活不過四十歲。”程苧看多了死亡,這句話說出來也是輕描淡寫。
端木凇沉默一陣,緩緩地道:“難道就沒有什麼方法了麼?”
小水兒心性直率,端木凇早已將他當作朋友,自然不想讓他就這樣死了。
“唔……”程苧沉吟了一陣“也不是沒辦法,鐵老爺子說過,要一種什麼冰,能幫他多活二十年。”
古言道:人生七十古來稀。能活到六十歲,也不算命短了。
端木凇盯著道:“是什麼冰?”
程苧哪記得那麼多,正尷尬著,鐵托道:“北鬥玄冰。俺聽師傅說過,可惜這種東西太稀奇了,俺師傅也隻是聽說過而已。”
“北鬥玄冰”端木凇沉吟了一陣道“這東西在哪裏?”
“俺聽師傅說應該是在大北冰原”鐵托撓了撓頭答道。
“既然是北方那就好辦了,整好我們也要往北走。”端木凇笑道。
“嗯?”程寧殺了一夜,錘上本就因為多年沒人用了,都讓泥包裹起來了,昨晚打得上麵全是血,程苧也想洗一洗,可是程苧洗了這麼長時間,居然全是泥。
“哈哈,這錘子不會是泥做的吧?”端木凇打個哈哈,他也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苧在那裏洗了能有一刻鍾,才把泥全都洗幹淨,洗完了程苧居然笑了,端木凇看程苧笑得詭異,湊上前來,定睛一瞧,他也傻了。
這對錘好看是好看,金光閃閃,上麵紋著朵朵祥雲,看樣子是件名門寶器,可惜錘子太小了,以前程寧的“棗陽金瓜錘”足足有西瓜大小,而這對錘卻隻有嬰兒頭顱般大小。
“這玩意兒也能殺人?”鐵托湊過來,撓撓頭道。
“哼!”程苧聽鐵托這麼一說,臉一紅,隨手一錘就甩了過去。
鐵托一閃,隻聽砰的一聲,鐵托腳下踩的石頭被砸成了無數個碎塊。
“咦?”三人都愣住了,隨手一甩便是如此力道,那這錘是有多重?
程苧起身耍了一套錘法,虎虎生風,金光璀璨,一套過後,程苧一臉的歡喜道“這對小錘剛好稱手,哈哈。來來來,傻大個,咱倆再來比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