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在。”端木凇抱拳曲身,恭恭敬敬,心裏卻有說不出的歡喜。
“罰惡,誅殺塞北狐拓跋陽,一年為期,不得有違,否則莊規處置。”
“徒兒領命,定不負師傅、長老厚望,萬死不辭。”
蕭銘右手一揮,罰惡令輕插在端木凇的腰間,端木凇接令退下,蕭銘站起身來,背負雙手,雙目如炬,看著廳下的弟子們
“明日啟程,賞善罰惡,一年為期,不得有誤。”
“弟子遵命”端木凇左手摸著腰間的罰惡令,也附和著。
次日,陽光明媚,風雪山莊外,蕭銘背負雙手,背麵站著莊內長老和其餘弟子,正麵則是出去賞善罰惡的一眾弟子,端木凇一身玄色短衫,腰懸一柄紋龍飾雲的長劍,肩上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裹,在這弟子中顯得格外突出,按照風雪山莊的莊規,山莊弟子都是一樣的青底白雲的長衫,三尺青鋒劍,但端木凇為掌門關門弟子,輩分要比普通弟子高一級,因此沒有衣服和武器的規定,眾弟子向蕭銘拱手一拜。
“掌門保重”
“嗯,去吧,多加小心”
“謝掌門,弟子告辭”
一眾弟子向掌門拜了一拜,蕭銘滿麵的欣慰,輕輕的捋著胡須,微微點頭,眾人轉身而去。
“凇兒”
“師傅”端木凇轉身拱手
“這有五枚‘逸仙鏢’你且拿去防身,此去凶險,要當心啊,倘若不敵,切莫硬拚。”
“是,徒兒謹尊師命”端木凇雙手接過鏢,此鏢通體晶瑩,入手便有一股寒意
“嗯,去吧”
端木凇懷裏揣著罰惡令、逸仙鏢,行了一個時辰的山路,下得山來,行了半日,斜陽西下,整前麵有座小鎮,便進了鎮子不覺感歎好不熱鬧,端木凇從小在山上長大,每日除了刀槍兵刃,便是幾個聽腳步都能分辨得出是誰的師兄弟,何曾見過這麼多的人,更不必說這熙熙攘攘的集市了,端木凇第一次下山,對什麼都好奇,在集市上,這瞧瞧,那看看,有時在鋪子前麵把玩了半日方才離開,店家見他腰懸長劍,也不好趕他,正邊走邊看的開心,一個小乞丐來和他撞了個滿懷。
“哎……”端木凇猝不及防,被撞得退了幾步
“對不起,對不起”小乞丐頭也沒抬,接連道歉又匆匆的向前跑去
“小雜種,給老子站住,看老子這次不扒了你的皮”緊隨著一群乞丐,揮舞著手中的竹棍,向小乞丐跑來,滿目凶光,似是要殺了這小乞丐一般。
“老不死,有本事就來抓我好了”小乞丐向身後做了個鬼臉,馬上又向前跑
“站住!你站住!”
小乞丐一個轉身,鑽入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裏,眾人也跟著追了過去,端木凇看著這一場小小的鬧劇,笑了笑,也轉身進了那一條小巷裏。
破落的大院內,小乞丐席地而坐,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荷包
“哼,大男人居然帶著個紅色的荷包”
“小兔崽子你別跑,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隻見追小乞丐的那一群乞丐也進來這個大院內。
隻見小乞丐一臉沮喪的坐在地上,手裏還攥著一個紅色的荷包,那群乞丐中一直罵的那個中年乞丐也不罵了,一臉的歡喜。
“小水兒,那男的身上多少錢啊?”
“錢?窮光蛋一個,穿的那麼好看,荷包裏一個子兒都沒有”
“什麼!一個都沒有?!”中年乞丐一把搶過荷包來,把地都掏了出來,去還是空空如也,氣得把荷包狠狠的摔在地上。
“媽的,白費這麼大勁,卻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大哥,這小子狡猾的很,自己把錢藏起來也說不準”
“哼哼”小水兒嗤了兩下鼻,雙手一攤“愛信不信”
“你真沒藏錢?”
“沒有”
“大哥,搜他身”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我的荷包還我呢?”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牆上傳來,端木凇蹲在唯一一麵沒塌的牆上,笑眯眯的看著院內的一群乞丐。
“大爺,這不關我事,都是這小子的主意,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啊”中年乞丐一下子跳起來,衝著端木凇連連擺手。
“哼,又何必怕這個窮鬼”
端木凇從牆上躍入院內,麵對著倚著牆坐的小水兒,左手前伸,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