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苦笑:“我還真沒這個魄力。”
“你有想過,為什麼張帆平時總是給你惹些零零散散、細枝末節的麻煩嗎?”
“可能,總有我在後麵幫她收拾,所以她不在乎吧。”江綰猶豫。
易尚曉輕笑:“你看,你是知道問題的症結所在的。正是由於你平時幫忙的太徹底,所以她才有恃無恐,並不擔心這些錯誤會給自己亦或是給你帶來什麼後果、造成什麼麻煩,而你恰恰出於對工作認真、謹慎的態度,不能容忍瑕疵的出現,盡可能的幫她收尾,你說你累不累?”
“確實是。”
“這次你沒得選擇,除非你已經公私不分到願意‘以身作則’來替下屬承擔錯誤。”易尚曉微笑,“你沒那麼,感性吧?”
江綰絞著手指。
“綰綰,培養一個優秀的助手首先看她是否值得,說通俗點就是駕馭!駕馭不住什麼都是空談。”
“小姑娘也不容易……”
易尚曉輕笑出聲,“你以為你多大?脫不了對職場菜鳥的惺惺相惜,其實也是小姑娘一個。這不同於犯了小錯,你替她說說好話就能平息事端的,反正是你的人,之後關起門來怎麼教訓都成。這是要找‘頭’的,你明白嗎?”
江綰氣餒,狂蹬腳下的軟墊:“我恨那些踩著人頭往上爬的。他媽的這什麼世道啊?”
“喂,喂,”易尚曉故作驚訝,“你居然罵人?”
“怎麼了?”江綰瞪他,“我鬱悶,發發牢騷不行?”
“行,怎麼不行?趁著現在趕緊把情緒一次性發泄個幹淨,到時候你不要哭出來才好,免得讓有心人看笑話。”
看江綰無甚大礙,易尚曉說:“接著,咱們討論一下‘小人’的問題?”
“有什麼好討論的?我都嫌髒了嘴。”江綰仰起頭,“讓她們搗騰去唄,我不跟她們起衝突還不行麼?”
“雇員,雇員,就是你付我薪水,我付出勞力的一種對等關係,使命感、歸屬感,也是需要衡量的,偏聽偏信,那是傻小子的行為。綰綰,有想過換地方嗎?”
撇除上次側麵的玩笑話,這是易尚曉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把問題拎到台麵上和她公開討論。
江綰笑笑,沒有回答。
“你是個全心全意‘做事’的人,被這些人、這種事連累,不值。”
“我就是覺得累,鬧心,以為自己已經過了被欺負的年紀,沒想到……”
“考慮一下,需要幫忙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嗬嗬,走江湖嘛,出來混都是要還的。”江綰的笑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