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瞪大眼睛:“真的?怎麼之前一點兒消息都沒露?夠謹慎的呀。”
“她也要‘服眾’不是?”
“你怎麼知道的?”
靜宜擠了擠眼:“不幫你探聽點兒內部怎麼對得起你上次的‘舍命相陪’?”她指的是江綰陪廣告讚助商的事。
江綰笑了,以示謝意,“明白了,我和程西本身就合不來,平時又彼此業務競爭,她看我不順眼很正常,再加上和主任如此親近的關係,利用一下又何妨?”她若有所思,“你這麼一說,不得不讓我多心了。”
“什麼?”
江綰拍拍靜宜的肩膀,“咱出去吧,呆一起太久了免得你被‘牽連’,等事情搞清楚了,回頭再告訴你。”
江綰趁著中午休息,大部分人都出去了的時間,把張帆叫到小會議室。她關上門,指著靠門的座位,“坐。”
張帆局促不安:“綰綰姐,你找我有事兒?”
江綰稍一墊腳,側身坐上會議桌,低頭看著她,開門見山地問:“張帆,你當我助理多久了?”
“到十月份滿一年了。”
“我這個人心直口快,平時有些什麼話不中聽,你不要介意,因為我沒有惡意。”
“沒有,沒有,”張帆連連擺手,“綰綰姐你對我很好,我經常跟我男朋友談起你呢,人家都說跟一個女上司很吃虧,可綰綰姐你從來沒讓我感到有壓力。真的。”
“是嗎?”江綰微笑,“那就好,我還以為哪次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過你呢。”
“沒有,一次都沒有過。”
“那這次的事你為什麼要告訴外人?”江綰單刀直入。
張帆驚恐:“我沒有啊,不是我。”
“此次策劃是我們小組的專屬策劃,事出有因,我必須從內部查起。不好意思了,張帆,我找IT部的同事,查過你近期的郵件來往記錄,除去公司內部的工作往來,”江綰展開兩張紙,攤開放到張帆麵前,“這是你和一個叫lisa的郵件通信,其中涉及到我們此次還未公開的策劃內容。這個,你怎麼解釋?”
張帆已經紅了眼:“綰綰姐,這個內容你看一下就知道,我並沒有說什麼,最近因為兆豐的事情搞得我有些挫敗,除了向lisa發牢騷,真的什麼都沒說啊,你要相信我。”
“我能問一下,lisa是做什麼的嗎?”
張帆遲疑:“她跟我們算半個同行,是記者,在《X民晚報》工作。”
江綰看著她,沒有說話。張帆這才恍然大悟,說出的話潑出的水,經過別人的“輾轉”流傳,誰知道最後會落到哪裏?她錯了,錯在涉入職場,就要把職場的“自覺性”擺在首位。
江綰暗自歎息,“你要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張帆再傻,此時也聽出話外音,這是在暗示她辭職嗎?
慌亂之下,張帆想到什麼:“對了,綰綰姐,我想起來了,之前程編輯有側麵問過我們小組的事情。”
一記悶棍敲上頭,江綰有些暈:“程西?她問什麼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隨意和我聊天,聊到工作上正好說到我們下期將要發行的雜誌,別的同事也在訴苦說這期特別難做。”
江綰目光一閃:“別人?還有誰?”
“就情感專刊的王編輯。”
江綰不想再問下去了,顯然這個傻丫頭被別人套話了還猶不自知,她是不清楚程西和自己的“過節”,無意中就給他人做了嫁衣。
“你想說的是,程編輯和王編輯也脫不了幹係?”江綰直搖頭,出了問題妄圖推卸責任的心態誰都有,危難麵前人人都想自保這沒錯,可這次,張帆似乎搞錯了對象,就算是程西有責任,兩權相較之下,舍誰保誰,再明顯不過。
唯恐江綰不信:“綰綰姐,你要不相信的話,我和她們可以當麵對峙。”
江綰對這種傾軋真的厭惡到了極點,她不想多說話:“這兩天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什麼都別管,什麼都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