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江綰就知道是誰:“又是你啊。”
易尚曉又好氣又好笑:“怎麼著?不樂意看到我?你就用這個態度對待救命恩人?”他遞過來一杯濃茶。
“天,”江綰一看到茶就反胃惡心,“一大清早就讓我喝這玩意兒?”
“這是醒酒的。”
“那綠豆湯也醒酒呢,你怎麼不給我做?”江綰就是見不得他用那種對待小孩子的態度來敷衍自己,故意難為他。
“家裏有綠豆?你確定想喝?”
江綰傻愣愣地點點頭。
“好吧,我去煮,你趕緊起床洗漱。”易尚曉二話沒說,轉身出了臥室。
這是什麼狀況?
看看表,才剛剛七點,對著浴室的鏡子,江綰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眼睛整個浮腫,呈青灰色,像極了吸血鬼。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行頭,已經揉的不像樣,江綰趕緊關門脫衣服清洗。熱水澆在身上的霎那,她才像是又重新活過來。
“幹嗎呢?你都在裏麵一個小時了還不出來?”易尚曉敲著臥室的門,擰了擰把手—鎖上了。
“你先吃,不要管我。”門下邊塞出來一張紙,易尚曉一看,上書幾個大字。
他真是哭笑不得,“這又是什麼把戲?連話都不說了。”
門縫裏又出來一張紙:“吃完了不用管,碗我來洗,麻煩把門鎖好就行,謝謝。”
“你到底在幹什麼?不說話我找人來開鎖了你信不信?”易尚曉不耐煩了,接著敲,“快點兒出來。”
“幹嗎幹嗎?做個麵膜都不得清淨。”門從裏麵一把拉開,江綰頂著一臉黑漆漆的東西,氣得直瞪眼,怕是想撲過來掐死他。
易尚曉冷不丁被嚇一大跳:“你,你這是,你這是……”
江綰不搭理他,跑回衛生間洗完臉,又氣鼓鼓地跑出來,“不知道做麵膜不能說話?被你這一搞我剛才肯定長細紋了。”舉起手裏的小鏡子,仔細地照著。
易尚曉的肩膀不斷地起伏,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早說不得了,遮遮掩掩的還不是被我發現了?”他故作驚訝地湊近江綰,“哎喲,這眼角的是什麼?不會真的長了吧?”
“哪裏?哪裏?”江綰慌忙又舉起鏡子查找。
易尚曉笑得更歡了,伸手點一下她的額頭,“行了,行了,不要找了,就你這張臉出去冒充大學生都有人信,還沒到有危機感的時候。”
江綰瞪他:“真無聊。”
回答她的是頭上的一個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