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那麼敏感好不好?哪裏針對你了?你沒和她接觸過,她說話就那樣,又是從國外回來的,免不了直來直去。”
“哈,”江綰冷笑,“不要因為留了幾年學就真當自己是ABC了。直腸子和有心機我還分得清楚。”
“綰綰~~”雷鳴也有些惱了,“你怎麼回事兒?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芝麻綠豆大的事至於和我鬧嗎?”
“芝麻綠豆?”江綰眼眶濕了,“雷鳴,我和你談了三年,三年啊,不短了吧?今天要不是被她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我這麼見不得人!我很醜?還是沒有工作?還是靠你養活了?平時你以工作不方便為借口,不讓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見麵認識也就算了,我理解,我沒想到你同事竟然還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是什麼意思?你把我擺在什麼位置?置於何地?”
一直以來積壓的委屈徹底迸發,江綰哭到哽咽,坐在路邊公交站牌的椅子上抹著眼淚,自己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原來在人家眼裏根本什麼都不是。
雷鳴萬萬沒想到會搞成這樣,他手忙腳亂地掏出紙巾要給江綰擦眼淚,被江綰抬手一擋,紙巾掉在地上。他歎口氣,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裏,又抽出一張,拉下江綰的手摁住,剛準備靠近她的臉,想了想,放下,伸手用大拇指一點點擦著江綰臉上的淚。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對不起,是我的錯。”
聽了這話,江綰更是心酸,淚水又洶湧而至,本來寄希望於雷鳴能斬釘截鐵地向她否認她的指責,現在這算什麼?
看她哭得更凶,雷鳴幹脆把她摟在懷裏,不顧江綰的掙紮,左手輕輕順著她的背:“我承認,是我不對。當初就想著談戀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幹嘛非弄得人盡皆知?沒有說刻意不讓你和我那些同事朋友見麵,平時我也不經常和他們混在一起不是?有時候要是出去喝酒,人家都不帶老婆、女朋友,我把你叫上算怎麼一回事兒呢?你看你還是搞文字工作的,怎麼就沒聽出來林溪話裏的含義?”
江綰抬起頭,還帶著哭腔問,“什麼含義?”
“她說的是被她發現,根本就是指她一個人。她年初才回國,這才幾個月?我有必要特地跑去告訴她我的個人狀況嗎?我要是對她說:‘哎,我有女朋友的,你以後離我遠點兒。’人不當我神經病才怪。”
江綰一下笑出聲,又發覺自己正在傷心不適合這種表情,結果弄得哭笑不得,氣急敗壞,掄起拳頭就往雷鳴身上招呼。
“天,疼啊,輕點兒,你要謀殺親夫嗎?”雷鳴笑著捏住她的手。
江綰好半天才控製住情緒,抽出手揉揉眼睛,“你自找,活該!”
“好,好,是我自找,我活該。行了,別哭了好嗎?你再哭下去,我心都碎了。看把眼睛揉的,都紅了,你那些眼膜、眼霜什麼的都白折騰了。”雷鳴看著江綰,有點兒寵溺地說道。
“心疼了以後就少氣我。”
“好,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雷鳴攬著江綰站起來,接著往回走。
“真的?什麼都聽?”
“嗯~~前提條件是要在能力範圍內,不許提無理要求。”
“剛還說都聽我的,現在就開始講價錢。沒誠意。”
“我這是合理要求嘛。”
……
兩人漸行漸遠,一段小插曲就這麼過去。
生活就像是公轉自轉,按照一定的規律,總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