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襲來,吹打著天山雪頂,潔白的世界豎立這一塊醒目的碑牌,上麵赫然用鮮血寫著:四爺楚清熠之位。
一位瘦弱的白衣女子直直的跪在那裏,似乎感受不到風雪的侵入。
“過去勸勸她吧。”寒楓抱著小不悔遞給傅安池一把傘,有些無奈的走開了。
傅安池垂下眸,看著那抹瘦弱的身影,很複雜的情緒湧上。
“憂兒,事已至此,不要傷心了,傷了自己身體,外麵冷我們進去吧。”
莫憂閉著眼睛跪在那裏,似乎沒有聽到傅安池的話,就那樣似無聲息的跪著。
傅安池閉上眼睛斂去眸底的情緒,把手中遮風擋雨的傘扔到一邊,白袍一掀。
“好,既然你心存內疚如此執著,那我陪你一起跪。”
莫憂睜開眼睛,看了下身邊跪下的傅安池,心中一陣抽搐,苦澀的無言以對。
“如果你覺得對他的愧疚需要一輩子來贖罪,那我就陪你在這跪一輩子。”說著輕輕攬過身邊的人兒,不再說話。
抽泣聲漸漸的傳出,哽咽著許多的愛恨情仇。
傅安池輕輕拍著她,柔聲說:“哭吧,哭出來就好多了,還有我在呢。”
莫憂抱緊他,放聲哭了出來。
“是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才是始作俑者,我,我以為他以假死之計把我軟禁在,在身邊,我,我才想到以假死逃脫,沒,沒……”
“慢點說,不急。”風瑾軒耐心的拍著她,看著眼前孤零淒涼的墓牌,更加摟緊懷中的人兒。
“嗚嗚,我沒想到他會誓死相隨,是,是我錯了,嗚嗚,是我害死了他,我,我醒來時發現趴在我身邊的屍體時我我好難受,是我害死了他。我好累,好累。”
“他會原諒你的,乖,你沒做錯。”
“我是始作俑者,這一切的恩怨都因我而起,為什麼死的我是別人,或許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錯的。”
傅安池放開她,擦了擦她臉頰上風幹的淚痕,認真的問道;“那我和不悔算什麼呢?看著我,你是莫憂,你是我的妻子,是不悔的娘親。”
這時小不悔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已經一歲的她早已經學會走路說話。肥胖的小身軀扭扭的走在雪地上,嬌嬌的喊了聲:“娘…”
莫憂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那個從出生都還沒來得及抱她哄她愛她女兒,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張開雙手保住她。
“我的女兒,我的不悔,娘好想你,是娘對不起你,是娘對不起你。”
小不悔揮著白嫩的小手擦著莫憂的眼淚,“娘不哭,不悔也好想娘,爹爹也好想娘,娘不哭。”
“好,娘不哭,娘不哭,讓娘好好看看不悔。”
莫憂看著自己的女兒,淚水就是不聽話落下,還好她女兒還在。她女兒沒事。
“娘不哭,娘還會離開不悔和爹爹嗎?”
莫憂看了看一旁的傅安池,抹著眼淚笑了笑。
“娘不離開不悔和爹爹了,再也不離開,我們永遠在一起。”
小不悔鼓鼓掌,高興的對著風瑾軒擠眉弄眼,“看,爹爹,不悔比你魅力大,娘說再也不離開我們了。”
傅安池笑了,寵溺的說:“你這小鬼精靈”
說著看了看一旁的莫憂,喚道:“憂兒…”
莫憂抱起小不悔,不滿的說:“這麼冷的天不快點把我們母女倆抱進屋,好冷的。”
小不悔也附和道:“對啊對啊,好冷的,爹爹。”
傅安池笑了,神容洛若,清風拂麵,起身抱起雪地中的母女倆,“那我抱著再也不放手。”十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