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叫?
希雪豎起了耳朵,是小由嗎?小由,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媽的,這麼吵,管個男人都管不住。”jacky罵罵咧咧的朝地下室走去。
“讓他給我安靜點!”jacky走到崔小曼的麵前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裏發生什麼事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教訓完崔小曼,他忽然從腰縫裏抽出一把匕首,滲著寒光,轉向了程由,一對小眼睛裏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毫無疑問,他要殺了程由。
崔小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jacky鑽進了籠子裏,揚起手中的匕首往程由的前胸刺去,程由往右邊一閃,匕首不偏不倚正好切斷了連著他脖子上的皮圈的繩子。
一個及時程由抱住了jacky的腰,用盡所有力氣把他頂出了籠子外,他抓著jacky拿著匕首的手,用力往地上一敲,匕首落在了邊上,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滾過來滾過去。
jacky雖然身材比較矮,但人在江湖,免不了要打打殺殺,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很快就占領了上風,他騎在程由的身上,膝蓋壓著他的手肘,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臉上。
程由已經無力反擊,嘴裏開始吐出血來,崔小曼已經嚇的魂不附體,眼看著程由要被活活打死,她死死的拉住了jacky的手,用腳瞪著他壓著程由手肘的腿部,“你別傷害他,他是我男人,你快放開。”
崔小曼被jacky一下甩出老遠,太陽穴正好敲在了鐵籠子上,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你在這裏幹嘛,警察快要找來了,還不快點走。”一個染著金色頭發的男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催著jacky快逃。
“你慌什麼,你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警察來了就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jacky踢開了地上的程由,擼了擼散下來的飛機頭,吐了一口唾沫。
金發男人哆哆嗦嗦的講完,“不是,聽說警察抓了黑市醫生,把馮麻子給供出來了,現在老巢被警察一鍋端,好幾個窩點也已經被破了,我們不走的話不就是在這等死嗎。”
這下jacky真的慌了,他已經顧不上教訓程由了,讓金發男子聯係船家,要先離開這裏避避風頭,他打算從酒吧後門逃走,這時他想起來後門倉庫還有客戶資料和一批未散出的毒品。
不行,必須燒了這個地方。
他和金發男人前往倉庫,希雪還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嘴裏發出嗚嗚聲,苦苦哀求著,他們向貨物和四周都潑撒了汽油,掏出打火機,點燃,扔出,火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穩穩的落在貨物上,“嘩“的一下火光衝天,把希雪的臉龐照的亮亮的。
“老大,這妞怎麼辦?“
“你個蠢貨,現在還有空管她?”
jacky拉著金發男人從後麵逃了出去,用鐵鏈把門鎖得死死的。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猛,希雪拚命掙紮著,雙手被繩子磨出了血泡,難道自己將死在這裏?眼淚已經快流幹了,再見媽媽,再見程由。爸爸,我是不是可以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