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自從那日沈彥頃被手下人抬走,慕宛晴的生活像是恢複了平靜,她也專心的準備自己和季陽的婚禮。
這不,從婚紗店選完婚紗,正出門準備回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宛晴。”
韓希看著麵前熟悉的身影,顧不上公務,趕忙追了上去。
“小姐,我認識你嗎?”慕宛晴麵帶疏遠的微笑,禮貌的說道。
“我是小希啊,你到底是怎麼了?”韓希緊皺著眉。
“小姐,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未婚夫過來接我了。”慕宛晴目光轉向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季陽正朝二人點頭示意。
“慕宛晴,你醒醒啊,沈彥頃的腿斷了!”韓希試圖攔住她,上前就拉住慕宛晴的手。
“他人腿斷不斷跟我有什麼關係,倒是這位小姐,你一身正裝還是做些抓捕犯人的正事吧!”慕宛晴甩開韓希的手,坐上了季陽的車。
車子走遠。
韓希攤開手掌,一張紙條赫然在目……
車上。
“禮服選好了嗎?”季陽伸手握住慕宛晴的手,柔聲道。
“嗯,選好了。”慕宛晴沒有拒絕任由手被季陽握著。
“剛才那個警官在跟你說什麼?看著她的表情好像很生氣啊?”季陽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又不認識她能說什麼,倒是她一直死纏爛打說什麼沈彥頃怎麼怎麼的,看你來了,我就趕緊走了。”慕宛晴道。
“好了,那種人不理會就是,選了這麼久的禮服,該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季陽笑道。
“嗯,好。”
慕宛晴轉頭望向車窗外飛逝的景色,卻沒人注意到,她那雙眸子閃動著無盡的冷意。
飯桌上。
季陽放下碗筷,擦了擦手說道:“吃完飯我們去醫院看看沈彥頃吧,雖說是他私闖民宅在前,但是我畢竟打了他,按理還是應該去看看的,你說是吧?”季陽盯著慕宛晴,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哦,是嗎?那種人我倒是不想去看,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你去吧。”慕宛晴說完又繼續夾著菜,還不忘說了一句:“這家的菜,味道很好啊。”
“是嗎?好吃就多吃點。”
醫院。
沈彥頃病房。
冷言一見慕宛晴走了過來,立馬上前說道:“太太,您終於來了,沈總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請先生不要亂說話,我未婚夫可是要吃醋的。”慕宛晴攬著季陽,走進了病房。
病房上,沈彥頃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臉上沒有丁點血色,肆意生長的胡茬掩住原本英俊的臉龐,被季陽砸中的腿裹著厚厚的石膏,吊在半空中。
看見來人是慕宛晴,沈彥頃忽然激動了起來,沙啞的嗓音說道:“宛晴,是你嗎?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
“沈先生怕是誤會了。”慕宛晴強壓著情緒,看似平靜的說道。
“這房間的藥味實在是太難聞了,我去趟洗手間。”慕宛晴輕聲對著季陽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宛晴,宛晴你別走.....”沈彥頃掙紮著想要起身。
慕宛晴走後,季陽便不再偽裝,徑直走到沈彥頃床前,嘲諷道:“沒想到沈總你也會有今天啊?”說著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沈彥頃斷腿上用力按壓。
沈彥頃痛的緊咬牙齒,硬是一聲都沒哼出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沈彥頃怒視著季陽。
“沈彥頃,你知道從小被人叫著野種是什麼滋味嗎?你知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不同的男人輪上是怎樣的絕望嗎?你從小衣食無憂,有父母關心疼愛,可是我呢?受盡屈辱折磨,就因為我是你父親酒後的產物?憑什麼,我也應該姓沈!所以,沈彥頃,這是你們沈家欠我的。”季陽麵目猙獰,咬牙切齒道。
“你說什麼?你是我的弟弟?這不可能!如果父親知道肯定會將你接進沈家的。”沈彥頃無法相信季陽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個事實。
“嗬!等我得到沈家的一切,這些問題你就去問你死去爹媽,爺爺去吧!”
“季陽!爺爺是不是你害死的?”沈彥頃才發現自己身邊竟然藏了這麼一個心腸歹徒的人。
“是我又怎麼樣?不過你有證據能證明是我幹的嗎?想當初可是你親手將慕宛晴當成殺人凶手送進了監獄,怎麼現在才發覺是你錯了?不覺得太晚了嗎?”
“你......”沈彥頃隻覺得一陣氣血湧上心頭,口腔裏立馬出現腥甜的味道。
“哦,對了,千萬別氣壞了身子,我和宛晴的婚禮可能等著你來呢,哈哈。”
說完,季陽滿臉笑意的走出病房,他不知道的是沈彥頃病床的床頭櫃上那個插滿鮮花的花瓶裏,又一個閃光點,在一閃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