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天氣不是熱不是涼,可怎麼在她奔出“帝豪”這一刻,突然就下雨了呢?這是為什麼呢?
但下雨也未嚐不好呢,至少,沒有誰能看得到她的孤單她的狼狽,以及她的眼淚!
走在雨裏,天樂邊哭邊笑,那笑容苦澀的讓人不忍心直視,的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但是總歸會有這麼一天的,顧念總會有出現的這一天的。
隻不過天樂覺得可笑的是,對於權少野,她現在才頓然醒悟,她對他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隻聽聞別人說他是名滿帝都的豔少,卻忘了知曉他也有深情之時,隻不過那深情不是對她。
腦海裏閃過兩個人相處的一幕幕,從烏龍的開始,到之後平和的相處,在到兩個人感情的升溫,以及雲南的旅遊的那些記憶,翻滾著絞痛著,無法平息。
有沒有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
那個女人是誰,權少野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現在,天樂還是不願相信剛剛在眼前發生的一幕,她自欺欺人的想,那不過是一個朋友,不過是有事說,但這樣勉強的話,根本誰也說不服!
雨下的很大,在雨中行走的人都是打了傘的人,唯獨天樂沒有打傘!
她緩緩的走在街上,不顧眾人的眼光,實在走不動,就直接坐在地上哭起來。
妝容早就花了,她不顧,身上穿的是長裙,她也不管,隻是坐在地上哭,哭得昏天暗地,哭得眼前無人。
雨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皺眉,卻有些享受這會兒身上的疼痛,好似這樣就可以減輕一點兒心上的疼痛。
隻不過一會兒之後,雨突然就不砸下來了。
難道連老天都和她作對嗎?
天樂想著,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眼前,有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隻不過是一個一般的牌子的帆布鞋,天樂止住了眼淚,忍不住抬頭去望,可望了這一眼,那眼淚就落得更凶了。
隻因眼前站著的人竟然是竟然是——他。
褪去了再見他時的西裝皮鞋,他穿白色襯衣,牛仔長褲,帆布鞋,一如當年,站在她麵前,普通至極,可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裝扮,可卻是驚絕A的才子。
那個時候的他就是這模樣…。
時光轉了幾個彎,回到初見,也是這樣的雨天,她的書落了一地,她遇見了他!
眼淚止不住,她顫抖聲音喊了一句“卿…。”她喚他永遠是一個單名,或者是卿豬,而至她喚了之後,無人再喚他單名,因為他說這是他家樂豬的獨特的稱呼,唯一的就跟“卿豬”一樣,隻有她能喚!
“卿豬…。”如果這是夢,那麼不要醒吧,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定格下來好不好?
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就跟傘外麵的雨一樣,傾盆而來,有要席卷一切的感覺!
“恩,怎麼在這兒淋雨,會感冒的”顧卿從褲帶子裏拿出紙巾,緩緩蹲下來在天樂麵前,伸出手去給她擦眼淚。
也不知道為什麼,天樂忽然一躲,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兩個人都僵了一下,最後還是顧卿笑了笑打破這尷尬,他笑著說道“哭得跟個小花貓似得很醜的,擦一擦才漂亮,我的…。”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有些艱難的再重新開口“我們的樂豬可是很美得呢,很愛美得呢!”他說這話的時候在笑,可是語氣卻是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