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走出了荒野,此地有了人煙,但是也十分偏僻,車輛很少,行人也不多。附近最高的樓層,也就三層左右。和繁華的市中心,根本沒半點可比性。這兒也就算是比較落後的城鄉結合部吧。
不過一個小飯館。映入了白斌的眼簾。
白斌不愛喝酒,可是心中十分苦悶,突然想起了那晚在皇悅酒店和湯家管家段愧,痛飲四十大碗酒的爽快感覺。
所以白斌抬腳就進入了這個小飯店。
這兒本來就偏僻,而且這個小飯館的檔次很低,不但房間小,光線暗,而且桌子板凳都烏黑一片,油油膩膩。白斌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麵,享過幾回福的人了。如果換做往常的白斌,一定不會在如此不堪的小飯館就餐。不過如今白斌整個人都苦悶至極,小飯館的這點不堪,白斌根本不放在眼裏。
他直接做在了一個角落之中。
一個中年婦女拿著一份菜單,笑嗬嗬對白斌走來過來,問道:“吃點什麼?”
白斌哪有心思看菜單,隻道:“有什麼拿手菜,隻管上來。你們店裏最好的酒是什麼?”
“我們店裏賣的最好,最貴的就是這種。”中年婦女指了指櫃台上的那一瓶酒,“一瓶五十塊呢。”
“先給我來十瓶酒!”白斌道。
那個婦女嚇了一跳,不過她看得出白斌一臉的不快,所以也不敢多嘴,直接拿出了一箱酒,放到了白斌腳下。
白斌打開了酒瓶,直接喝了一個口,立刻感覺一陣苦澀的辣味,席卷著自己嘴裏的每一個味蕾。
當初白斌在皇悅酒店和段愧喝的酒,每一瓶都千元上下。這小飯店五十塊錢的就,自然沒有當初那種酒的醇香。而且白斌手中的這瓶酒根本就不值五十塊錢。平常,小飯店一直都把這種酒賣三十五塊錢一瓶。隻是這老板娘看到白斌麵生,是外地來的,而且說話的口氣很大,似乎很有錢。所以立刻主動漲價了,把這三十五塊錢的酒,說成五十塊。
所以,這種酒,和當初白斌喝的那種酒,味道自然相差甚遠。不過當酒一下肚,一股暖流,隨即傳遍白斌的全身。心中的苦悶,略微緩輕了一些。
“我一心想讓家人平安富貴。我一心想為自己冤死的父親報仇。但是沒想到,我的父親沒死,而且還一直躲在暗處,想方設法的來謀劃我。”酒一下肚,白斌的話就多了起來。所以開始自言自語了。
“我要為我媽和妹妹著想。我不能丟下我媽和妹妹,去幫著他和別人決一死戰。他隻在乎他的陰陽令,什麼狗屁陰陽令。哼,我白斌絕對不會回那片樹林,他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
白斌說到此處,想起了,父親給自己買的第一輛自行車,想起了,當年每次過生日時,帶回的一盞又一盞的礦燈。想起了自己初中輟學之後,父親拍著自己肩膀說的那句——“小斌,今後咱們父子倆要一起扛起這個家了。”
白斌想到此處,一股酒勁直逼上來,眼淚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