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霄笑道:“那閣下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司馬霄從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繼續說道:“這裏麵裝的是本門的秘製毒藥,服藥者若在一個時辰之內沒有服解藥的話便會全身猶如萬蟲蝕骨般痛苦,然後你就會把自己全身的肉給一塊又一塊的咬下來。那可叫一個刺激。這藥的名字叫做---蝕骨散。今兒個我就讓閣下領教下它的滋味。”
天虛師太說道:“阿彌陀佛,貧尼認為不妥。咱們都是名門正派之人,若是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傳出去也有損貴派的聲譽啊。您說貧尼說的在不在理呢?司馬大俠。”
司馬霄道:“師太以慈悲為懷是人盡皆知的,可是今日的事情得視具體情況而定,我若是不這樣做又怎能問出這權利人的來路呢?”
賽大戶道:“我認為師太說的不無道理,司馬大俠縱然使用貴派的蝕骨散問出了些什麼,但也有損了您的聲譽,若是傳了出去的話,那也正如師太所說,貴派百年的聲譽要毀在您的手上了。再者今日天色不早了,各位也該早些歇息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再一起商量也不遲啊。”
司馬霄道:“既然您都那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賽大戶道:“那就好。至於這黑衣人我會先點了他的穴道。將他先放在地牢。”賽大戶說完便點住了他的“風池穴”。
各門派的人均已到各自的客房去了。
夜色下的賽府在此刻顯得有些詭異,猶如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窺視。又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人的喉嚨,讓人無法呼吸。
時間在往前推移,轉瞬間已是子時了。眾人本來要將一天的疲憊拋諸腦後,安歇的。
可是事情有時卻偏要向相反的方向發展,你若要休息的時候卻偏偏要受到外界的幹擾,讓人無法入睡。而今夜的賽府正是如此。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各門派的人在聽到這一聲巨響後,迅速從屋內出來。此刻李全福帶著數名家丁趕來各門派的客房住處。
李全福道:“各位,不好了,有人闖了進來,各位剛剛可看到了可疑的人沒?”
孤月道人道:“貧道剛剛正要入睡的時候,卻聽到了外麵的一聲巨響,這才從屋內出來看看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全福繼續說道:“各位,老爺已經派門下家丁在府內搜查可疑人物,為保各位周全,大家今晚還是呆在一起吧。”
“怎麼不見賽大戶,他哪裏去了?”慕容羽凡說道。
李全福繼續說道:“我家主人去地牢查看了,看有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闖入地牢,將那黑衣人救走。”
孤月道人道:“那我們大家還是一起去地牢那邊看看吧,萬一碰到什麼事情或許能幫的上忙。各位覺得呢?”
司徒烈道:“被這麼一攪合,想必諸位也無睡意了,不如就按道人所說,去地牢那邊看看吧。”
李全福猶豫了會兒,說道:“那各位隨我來吧。”
李全福帶著大家走過一片由假山堆砌而成的石林,石林自南向北蜿蜒,在夜色的烘托下猶如一座座石雕屹立在那邊。李全福帶著大家
走到一塊石門前,石門的中間有個百合花的雕痕。李全福從身上拿出一塊石頭,石頭的形狀和石門中間的雕痕一樣。李全福把石頭放進了雕痕裏麵。石門便在那一刻打開了。石門打開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還是由石頭堆砌成的石梯。眾人拿出火折子,沿著石梯而下,走到一處拐角處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李全福大驚,說道:“不好了,老爺怕是出事了。”話一說完,李全福加快腳步,跑到牢獄一看,眼前是一片狼藉,獄卒都已被殺死,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鮮血濺的到處都是。再到關押那黑衣人的牢房一看,黑衣人居然還在裏麵。穴道沒有被解開。牢房的鎖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照理說來人闖入監牢,殺死獄卒,無非就是為了將黑衣人救走。可事實卻是黑衣人沒被救走。再者,黑衣人是怎麼進入地牢的呢?
孤月道人對李全福說道:“請問李管家,打開這地牢的鑰匙有幾把呢?”
李全福道:“總共有兩把,一把在老爺手裏,另外一把就是在我的手裏。”
來人也許是尾隨賽大戶進入地牢的,就算這點說的過去。那既然來了,又為何隻是殺手獄卒而不把人救走?這一點也解釋不通的。
慕容羽凡說道:“還是先把牢門打開看那關押的黑衣人怎麼樣了。”
李全福道:“好吧。”說完便把牢門打開。
慕容羽凡走到黑衣人麵前,檢查了下黑衣人的脈搏。發現黑衣人隻是昏睡了。這就更奇怪了。
就在眾人覺得無法解解的時候,李全福反應過來,驚道:“老爺呢?老爺到哪兒去了。”
孤月道人道:“您家老爺有沒有說過,來這之後要去哪裏?”
李全福道:“對了,老爺說過,他來這邊看下,叫我去把你們帶到大廳裏去,在那邊等候他。”
慕容羽凡道:“諸位在此想必也想不出個頭緒的,倒不如一塊到客廳那邊去等賽大戶吧。”
司馬霄道:“大半夜的攪的老子睡覺都睡不安寧,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幹的。我非得叫他生不如死。”
孤月道人道:“稍安勿躁。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
雲中子道:“道人說的有理。司馬大俠,還是平心靜氣吧。咱們這些人什麼風浪沒見過啊。沒必要發那麼生那麼大的氣。”
李全福道:“好了,各位請隨我到大廳那邊去吧。”
眾人跟著李全福走出了地牢。李全福將地牢的石門鎖好。帶著眾人來到了大廳。
眾人來到大廳,卻發現大廳裏居然擺著副棺材,而且居然是白天那年輕公子送來的那副棺材。眾人覺得事情不妙。忙走到棺材麵前。
司徒烈說道:“麻煩各位讓開下。”眾人站到一邊。隻見司徒烈使出雙掌,將棺材蓋打了出去。眾人再走到棺材蓋麵前一看。見到
裏麵躺著的是賽大戶。慕容羽凡檢查了賽大戶的呼吸。卻發現賽大戶的全身已經冰冷,沒了呼吸。可是脖子上卻泛著股異樣的黑氣。是誰殺死他的呢?他安放在了這幅棺材裏麵的人和殺他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呢?白天賽大戶中途出去又所為何事呢?而那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呢?一個又一個解不開的問題在眾人的腦海裏盤旋。說來也真是諷刺,白天裏麵躺著的是他的兒子,晚上居然變成了賽大戶了。
見到眼前的一幕,李全福先是呆在那兒,繼而失聲痛哭道:“老爺,怎麼會這樣呢?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說著說著便癱軟在地上。又繼續說道:“不是沒事了嗎?怎麼還是躲不過這一劫啊,怎麼還是躲不過這一劫?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李全福哭著哭著,趁著眾人不備時,在賽大戶嘴裏塞了一粒丸子。
聽到這個劫字,眾人更是疑惑了。什麼劫?
慕容羽凡走到李全福身旁。蹲坐下來。說道:“李管家,您剛剛所說的劫,是怎麼一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