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把我給忘了!”一個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在方天傲的耳邊響起,似乎還有陰冷的風吹著他的耳朵,方天傲猛然打了個激靈。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化掌為刀往後一切,與此同時,左腳一蹬想與後邊之人拉開距離,好為自己贏得一點主動。
可是這一切隻不過是方天傲打的如意算盤罷了,站在他身後的易寒並沒有給他機會,大刀高舉在方天傲身形剛動之時,一刀直劈而下,準確無誤的把方天傲給劈成了兩半,一時間鮮血狂飆而出,內髒嘩啦啦的灑了一地。
“呃!~~”解逍遙看著地上沾滿血水而蠕動的大腸,終於忍不住跑到一邊嘔吐了一起來,謝心兒更是捂著眼睛驚叫出聲,反倒把眾位謝家家將給嚇了一跳。易寒搖頭苦笑,女子終歸是女子,不管是江湖俠女還是名門閨秀,不管是什麼身份,最終她們還是一個女人,大部分女人總是無法麵對這種場麵。
“易寒哥哥,這……這這也太殘忍了!”解逍遙吐得一塌糊塗,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
易寒把目光投向她,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一動也不動。回過神來的陳元甲覺得易寒的反應有些奇怪,忍不住走近細瞧,卻發現易寒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完全無方才縱橫敵群如無誤的威風模樣。
他心中疑惑頓生,連忙往易寒走去,邊走邊試探的說道:“易兄,你怎麼了?”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易寒哇的一聲,口噴鮮血,緊接著轟然倒地而不醒人事。解逍遙與陳元甲二人被嚇了一跳,還是陳元甲反應得快,迅速的衝到易寒前麵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見陳元甲的眉頭越皺越深,解逍遙不敢相信剛才還好好的易寒怎麼就突然倒了下去,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雙眼含著眼淚飛奔過來,看著易寒蒼白的臉頰,慢慢的蹲下來,用手撫mo著易寒的臉,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易公子怎麼了?他怎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謝心兒由一名家將扶著走了過來,一臉緊張的問道。
陳元甲緊皺著眉頭,憂心的說道:“易兄因先前受的傷不輕,方才又強行催動體內真氣,導致真氣抽空一時轉不過來,現在他隻不過是暈厥了過去。隻是……”陳元甲說到一半欲言又止,一臉為難的看著眾人。
“你倒是說啊!”謝心兒可是個急脾氣,看陳元甲的模樣,心中不禁緊張起來。
陳元甲看了看謝心兒,又看了看同樣一臉緊張的解逍遙,良久才說道:“隻是……隻是這氣血逆行造成的內腑損傷,一時間是難以痊愈的,我怕易兄……易兄醒不過來啊!”說完陳元甲重重的歎了口氣。
“什麼意思?”解逍遙聞言脫口而出,其實道理很簡單,但此時的解逍遙因易寒昏迷而亂了方寸,連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思考了。
陳元甲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解逍遙這一問還真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看著解逍遙的模樣,陳元甲有些心痛。雖然他跟易寒說過他要放棄解逍遙,但感情之事哪有說放就放的。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麼?”謝心兒突然說道。
陳元甲道:“除非……除非有天山雪蓮,隻是這天山雪蓮長在極寒之處,而且異常難尋……”
“天山雪蓮?天山雪蓮……”謝心兒喃喃的重複著四個字,突然她轉身朝身後的家將問道:“我們家是否有天山雪蓮?”
眾家將均搖頭表示沒有,謝心兒一臉的失望,轉頭看著易寒,看著因悲痛而哭倒在易寒身上的解逍遙,心情在不知不覺中轉而沉重。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為何自己會如此擔心眼前的這個男子呢?難道……難道自己愛上了他?不……不會的……
謝心兒連忙否定心中的想法,抬首看著易寒,心中又蕩起一絲波動,同時也讓她陷入了沉思。
“謝小姐,我看我們還是先把易兄送回逐鹿堡在說吧,說不定解堡主那裏有天山雪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