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齊得利送走魏家車隊,也見了那邊勝利的信號,興奮激動之餘,正琢磨著讓手下出去尋唐曉荷,然後給韓戰掛個電話的,可巧的就聽見了熟悉的爆笑聲,循著聲音朝轉角偏僻的巷子跑去,沒多遠就上演了剛才類似捉奸的一幕。
唐曉荷倒像是並不介意齊得利的訓斥,仍然笑嗬嗬地跑過去,拉著齊得利熱情地向太子做介紹,末了還格外強調,這是壓榨奴役自己的直係上屬。而反過來介紹時,魏子昂的名字一說出口,齊得利就已經把他的小眯眼給撐破了。
“魏少爺啊?”變臉可真快,他剛才可一副要吃人的鬼樣“這可怎麼說的,剛剛魏家兩位小姐還來過,您說怎麼這麼不湊巧”順勢哈腰慢慢地挪著身子隨著太子的腳步走。
唐曉荷暗自咂舌,齊得利不做太監真是屈了才,本來她已經在心裏給他改名叫齊暖娘了,畢竟娘娘腔這仨字太貶義,可是現在瞧著,更應該叫他齊總管。
“我看時間不早,不如派車送魏少爺回府好了,這要是我家沈少爺在,今兒我可是吃罪不起”三言兩語間愣是把唐曉荷擠出來太子身邊,齊得利在心底可是把唐曉荷來來回回罵個遍,活祖宗啊活祖宗,這是要上演三國爭霸嗎!!!!他今晚上可已經唱足了呂布鬥三英!
“曉荷,我先回去了”
“好”她可不想憑生更多是非,瞥眼齊得利鐵青的臉色,許是為韓戰抱不平吧。平日裏夜巴黎是不備車的,趕巧沈可為的車今天沒動,齊得利擅自做主就把太子讓到了車上。
車子發動,唐曉荷突然想起身上的溫暖,“太子,你衣服”說完扯下來就是一扔。
太子這個名號她叫習慣了,一下子脫口而出,而動作也隨意至極,一點都不像平時她在夜巴黎的作風,畢竟太子是她年少時候的玩伴,哪有那麼多規矩拘束。
見車走遠,齊得利想試探下,“唐曉荷,你不傻,可我還是得多嘴要提醒你,男人多了不是什麼好事,你能不能收斂下?”
“齊得利,你什麼意思啊?”這話怎麼耳熟,多久之前也有人這麼譏笑過她。
“不管你怎麼認識這個魏子昂的,對他你最好敬而遠之,這個人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齊得利說的言辭懇切,舔舔幹涸的嘴唇,又道“魏家是深門大戶,曆經幾代都是上海灘的老大,別看沈家現在貌似很強,可魏家樹大根深,依照現在的形勢,沈家上上下下即便擰成一股繩也未必鬥得過他們”
唐曉荷揪著眉頭,聽齊得利這麼沒頭沒腦的給她分曉形勢,“你說的好像對,也好像不對,因為~~~~我跟沈家有什麼關係”
幹咳了兩聲,算是一直掩飾,齊得利受唐曉荷的影響太深,連這個都學會了,“你現在是夜巴黎的人,一旦跟魏家纏上關係,就會背上沈家細作的嫌疑”接著便把魏清心姐妹來這裏的情形大概說了下,不過他刻意隱瞞了一點。
“天哪,你真是嫁禍殺人的高手,一句話就把槍子指韓戰那兒啦”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有六爺壓著你,那大小姐就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了”
“你呀你呀”手指頭衝著齊得利戳了又戳,當然沒碰到,齊得利不曉得魏清心的心思,她可是明白的。
還想著說什麼的,突然剛才送太子的車又駛回來了,“剛過路口,就碰到魏家的車,魏少爺讓我帶話感謝齊經理好意”司機十分老成穩重,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刻畫分明,有一種曆經風霜的滄桑感。
“我今兒好人做的底吧,上車,送你回去”齊得利不由分說,推搡著唐曉荷上了後座。“去麗水巷”
“不,去寒園”
齊得利先是一愣,然後一臉疑惑地說道“你不是說韓戰沒動你嗎?怎麼還主動向上湊?你知道女孩子什麼最重要嗎?名節!名節!!”
“呸呸呸~~~思想可真肮髒,我是怕今天的事解釋不清楚”
“奧,對了,還沒說完呢,剛才你戳我幹什麼?你不覺得我很聰明嗎?現在魏先生對韓戰頗有顧忌,我不把他搬出來,明兒你可就是大書堂的人了,到時候某些人不又得說我棒打鴛鴦,沒安好心?”
“那我問你,你說完這話她被你鎮住了嗎?”
“額~~好像她~震怒了,這正是我想不通的所在”絞盡腦汁與膽汁,齊得利也沒考慮出來,魏清心出了名的溫和平順,而且也是善良正派的一類,怎麼今天就惱了呢?
“她沒甩你倆大嘴巴?”
“大小姐教養好”
“得虧啊,要換我,明年今天就可以給你掃墓了”唐曉荷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本來還想多說點風涼話的,不過看在齊得利如此向著自己的份上,識相的說出了答案,“拿耳朵過來”這是她的猜測,雖然很肯定,但是明說還是不太好,畢竟除了齊得利還有前麵一個外人在。
“啊!!!!”齊得利聽完直接嚷了起來,“天哪,你可真是害死人不償命,完了完了完了,我真是瘋了”說罷探頭朝著司機喊道,“聲哥,你轉個彎先把我送回去吧,我怕今晚小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