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19世紀英國著名的縫紉機發明家豪威,為發明縫紉機設計了很多方案,其他的問題都一個接一個地解決了,就是縫紉機的針頭如何穿線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天夜裏,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裏,國王命令他在24小時內造出縫紉機,否則,就要用長矛將他處死。
就在豪威引頸待戮,長矛慢慢升起,又慢慢降下的時候,他突然驚奇地看到所有的長矛在矛尖上都有一個眼睛般的小洞。豪威一陣激動醒了過來。他意識到,縫紉機針眼應該靠近針尖,而不是在針的中間或尾部。豪威也不管夜有多深,路有多黑,立刻回到實驗室,找到形狀合適的針,在針尖上磨了一個洞,裝到了機器上。就這樣,世界上第一台縫紉機誕生了。
德國化學家凱庫勒在夢中發現了苯環。1865年,苯分子的結構形式成為有機化學上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當時所推斷出的幾種簡單有機物的結構都是直鏈式的,即其組成原子相互連接在一條直線上,但按照直鏈式的模式卻怎麼也解決不了苯分子的排列結構。
德國化學家凱庫勒對這個問題進行了長期深入的研究,但卻一直沒有找到問題的答案。有一天,凱庫勒研究到很晚才睡,躺在床上時,腦子裏還都是那些分子和原子們的影子。在夢裏,他突然發現那些排在直鏈上的原子跳起舞來,慢慢地,原子鏈的首尾相連,形成了一個旋轉的環。
凱庫勒一覺醒來,感到很奇怪:原子跳舞、環形……他回味著這個夢,忽然意識到,苯的分子結構可能是環形的。按照這個思路,凱庫勒重新進行研究,結果發現苯的分子結構的確是碳原子六角環形,而不是直鏈形。
德國藥物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洛伊早在1903年就對傳統的心髒搏動理論提出了異議,認為心髒可能不是直接受神經控製,而是受神經釋放的化學物質的影響。
但是,這隻是他當時的一種臆測,還沒有形成係統的理論,動物實驗的效果也不理想。1920年的一個夜晚,他輾轉反側,似夢非夢,大腦中出現的東西似乎就是他白天工作時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匆忙坐起將那些思維的花絮記錄下來,接著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他看到自己昨晚的記錄卻無法識解。到了夜裏,昨晚的夢境又奇跡般地重現,他醒來後,像瘋子一樣衝進實驗室,在兩隻青蛙身上做實驗,終於找到了正確的答案。在夢中,大腦把許多思維的散片和思想的火花綜合了起來。
為什麼許多發明創造會在夢中產生呢?其一,人們在白天積極工作時,注意力高度集中,思路比較狹窄,大腦容易疲勞。而經過充足的睡眠後,白天被抑製的思維重新活躍,有利於突破原有思維的限製,找到新的思路。其二,在睡眠中,人的理智不再發揮決定性作用,心理活動失去了各種條條框框的控製和約束,思維變得零亂而發散,但卻有利於靈感的迸發。
照此說來,是不是“南柯一夢”和“黃粱一夢”都可以夢境成真,人們白天什麼事情都不要去做,隻等晚上做夢就能當科學家、發明家了?答案當然是不言自明的。
事實上,一個白天毫無思想的大腦,在晚上產生的夢境絕不可能迸發出創造的火花,夢境中的創造性不是神靈的啟示,而是創造者長期辛勤努力的結晶。
例如,俄國化學家門捷列夫為了探索元素周期表前後花了整整20年時間,毫無進展,1969年的一個夜晚,在夢中,這些被門捷列夫魂牽夢繞了20年的化學元素,竟然自動地按照原子重量的次序全部各就各位地向他走來。當記者問起門捷列夫關於元素周期表的發現過程時,門捷列夫回答:“這是我20年思想的結晶。”
那麼,人們是否可以根據夢境預測未來呢?古人因為無法通過實驗手段和科學原理揭示夢的起因,一直把夢看得很神秘,甚至把夢看做神靈的啟示,並相信夢具有預見作用。於是,古人通過占夢,即分析夢的內容,來找出夢與未來即將發生事件之間的聯係。
其實,關於夢的機製,人們到現在還未完全弄清楚。對於夢境,我們應該分門別類地來看待。對於那些具有現實生活基礎的夢,可以運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方法進行解釋;對於那些脫離現實生活,離奇而又荒誕的夢境的起因,則需要作進一步的研究。
對於夢境成真的現象和夢的預示作用,也需要辯證地看待,有些是偶然的巧合,有些可能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總之,我們對夢的預示性應持慎重態度,既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地全盤否定,更不能不加分析地予以肯定,否則,隻能在占夢術的老路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