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就一陣悲涼,這隻是個開始,這樣下去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王八邱在我麵前被活活打死,下麵的人看見這是動了真格的也一點脾氣也沒有,小花像個沒事人一
樣還在那玩手機,我在心裏把小花的家人問候了一遍,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不服
,戲還要繼續演下去,我調整了一下心態,放下了茶杯,開始翻賬本。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很平靜,舉
手投足間盡是三叔的樣子,不知道我現在的眼神是不是冷得可以結冰,我按照昨晚的練習把賬本一本本
摔過去,下麵始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嚇得麵色蒼白,看到這場景,我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快感,這是一
種淩駕與別人之上的優越感,我被自己這種感覺嚇了一跳,隨即拋開所有的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拿起
那個煙灰缸狠狠地向潘子砸去,這一下我用足了力氣,潘子說這樣才能告訴大家我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摔完我起身回了後堂,小花也跟了過來,我看看再沒有其他人跟進來,腿一下子軟了,癱坐在椅子上,
小花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玩起手機來,我知道我現在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就像剛剛經曆了一場
殘酷的戰爭,心幾乎從嗓子裏蹦出來,也不知道潘子被我那煙灰缸砸的怎麼樣,本來他傷的就不輕。
勉勉強強總算過了第一關,長沙地麵上也平靜了許多,小花說夾喇嘛的事他來搞定,潘子也忙得夠
嗆,他身上還有傷,我覺得我真是對不起潘子,但一想到生死不明的胖子和悶油瓶我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也不知道三叔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有潘子這樣拚命為他。兩天後我們回到杭州本鋪,夾喇嘛和準備裝
備的過程就不再多說,我們定好明天從杭州出發,快馬加鞭趕往巴乃。我本不想讓潘子跟我去,我和三
叔欠他的已經太多了,我知道這次是九死一生,我不想潘子再為我把命搭上,可是潘子拍了拍我的肩告
訴我什麼都別說了,他說他沒能保護好三爺,如果再保護不了我,那他就真的太對不起三爺了。我心裏
堵得難受,也不知該再說什麼。第二天清晨潘子說人已經到齊了,就準備出發了,我揉了揉臉,大步
走了出去,潘子拉開車門,我一看車裏的人,就愣了,怎麼會是他?
潘子拉開車門,車裏坐著大概七八個人,有一個人特變明顯,因為在他似笑非笑的臉上帶著一副黑
眼睛,我一看就愣了一下,這不是黑眼睛嘛,自從鬼城分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帶著
那些人出來的,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啦,僵在那裏,倒是黑眼睛先說話了,“三爺,最近可好啊?上
次在鬼城您失蹤之後,可真是讓我們擔心啊。”這個黑眼睛真是哪壺不開提那壺,潘子一看馬上過來說
“三爺,時間差不多了,花爺已經先出發,說他先到廣西找好向導,整理托運的裝備”我點點頭,上了
車,黑眼睛看了一眼潘子,知道自討沒趣也不再說話。
趕路過程很枯燥,也不再敘述,一路上我都很小心,因為黑眼睛畢竟是熟人,潘子說這些人大多都是
心狠手黑的亡命徒,他們都是迫於你三叔的勢力,再加上夾喇嘛開出的條件太具誘惑力了,才會聚到一
起,一旦讓他們發現你不是真正的三爺,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到了廣西直奔巴乃,小花和秀秀已經等在那裏了,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們找的向導竟然是雲彩,
自從上次巴乃一別,雲彩似乎變得沉默了,我們還是住在了阿貴的家裏,院子裏堆滿了胖子他們帶來的
裝備,阿貴不在家,一打聽才知道,胖子他們進山的向導是阿貴,自從他們失去聯係以來,阿貴一直在
湖邊幫著搜索,雲彩本來也是要去的,被阿貴強行留下來,雲彩知道他們失蹤了擔心的不得了,也不知
道是在擔心胖子還是在擔心小哥。我們隻休息了半天就準備向湖邊進發了,大家都在忙著把裝備裝上驢
車,我坐在一邊的樹蔭下胡思亂想,眼睛不經意的一撇,突然看見阿貴住的房子的二樓窗戶裏站著一個
,這個人肩膀塌陷,腦袋聳向一邊,我蹭一下就站了起來,想看個究竟,可是一轉眼那人影就不見了。
我心裏很奇怪,聽阿貴說那是他兒子,但是想起那水下古樓中屏風後的塑像我心裏就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