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沒有要殺你,你是什麼來頭?”
她顫抖著回答:“我,我是個孤兒,沒有朋友,什麼都沒有,我其實,其實也很想加入「殺」的。
兩年前,血找了十個十四歲男子,讓他們喝下藥,那些藥,能讓人擁有可怕的本領。而我,和很多人一樣
,是被抓去做實驗品的,也就是,讓夜的那十個人用我們來練習他們的本領。他們,和我一樣孤獨,卻冷
血無情。有很多人都死在他們的手下,一個月前,血的主人廳格讓夜滅喪用我做實驗……”
洛央打斷她的話:“夜滅喪?”
她拚命點頭:“是,夜滅喪是白色的頭發,其實那都是那些藥的副作用。他的本領就是,隻要跟他
發生關係的女人,都會下半身潰爛,生不如死。廳格說,這是為了懲罰那些犯賤的女人才生產出來的藥水
。我根本,根本不想跟任何人發生關係,隻想一個人永遠生活下去。我把自己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夜滅喪,
他說他的經曆和我差不多,竟然放了我,然後,我就逃了出來。我到陰之城來以後就被螢賜收留了,我不
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結果,「血」查到螢賜的以前的事,便把她抓去了,可能是要給夜滅喪做實驗用的
。”然後走過來懇求我,“我真的就隻知道這些了,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才自由,而且從來都不
知道什麼叫幸福。可是,為什麼,我卻要經曆這麼多?!”
鬼盯著天哭,什麼也沒說。洛央半信半疑地叉腰,站在天哭跟前:“你說的,都是實話麼?”
天哭用盡全身力氣點頭證明自己。
洛央轉而望著我:“這家夥,怎麼處理?”
用餘光掃視瑟瑟發抖的女子,緩緩地說:“要說殺了她倒是也很簡單。隻是,既然這家夥在「夜」
身邊呆過一段時間,以後,我們要和「夜」交手的話,也許她還有些用處。幹脆……”
我打開房門的鎖,向洛央和鬼投去一個眼神,命令地說:“你留下來吧,打掃或什麼都可以,「血
」和十夜就不可能再找你麻煩,至於住的問題,我會叫長儀安排。不過,關於十夜的名字和長相,能回憶
出來的話,對我們、對你都很有幫助。”
天哭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我,我知道了。請別打我,我一定會盡快提供給你的。”
我吩咐了長儀幾句以後,交代他盡快整理出十人的資料,和眾人一起離開。
而螢賜的屍體也在禁木城外的夜山下,被我們的人找到了。
夜山上的血家堡裏,看樣子有我們在好奇的東西。
……
會議廳裏。
輕輕地用手按壓著太陽穴,頭昏腦脹。
鬼悠閑地伸個懶腰:“何必這麼緊張啊,反正「殺」和「夜」之間的對決是早就注定了的,既然是
宿命,我們安心地等待不就好了麼?”
關於最近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進行了很久的討論,倒也不算激烈。
長儀抱著一大堆資料,不斷地吩咐下人。
畢竟「殺」成立的時間還很短,對於很多細節都要落實到位。
而就現在的我們而言,「夜」的威脅當然是不可小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