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叫胡明明是一位23歲的青年小夥。英俊,有朝氣。不久前剛從兵隊退伍歸來。正在屋裏麵等待著組織給他分配一份工作!
這一天,胡明明正在自己家的大院兒裏砍柴。胡母,劉靜像風一般刮進大院兒。多年的辛苦勞動,讓她的眼角長出了淡淡的像魚尾一般的痕跡。但是,她的茂密的短頭發,還是那樣的烏黑發亮。雙眼雖然是單的眼皮兒,但是明麗、清亮。由此可知,她青年時定是很美的。高挺的鼻子下緊緊的抿著雙唇,讓人一看立馬就曉得她是個很潑辣的人。
“媽,您怎麼這麼短時間就回家了,您不是和李大媽她們一起去鎮裏了麼?”嘴巴裏說道,但手頭的活卻沒有一點要停下的征兆。
看到自己的兒子沒什麼反應,表情木木的,平日裏嘴巴很利索的劉靜不由自主的開始準備說道說道。
她立刻扔下了手中提的那個袋子。徑直坐到了大門檻子上。
“媽。您患風濕了,不能坐到地上麵。地麵上涼氣重。”分明是在關心的話語,但從胡明明嘴裏說出來就像是個錄音機在放錄好的磁帶。毫無情感波動。
劉靜拾起丟到地麵上的袋子。又重重的扔在地麵上。有一個土豆從袋子裏滾了出來,滾著轉了好幾圈最終停下。
胡明明抬眼看了看土豆,嘴唇微抿,又掀起了一點點縫兒。而後繼續低著頭砍柴。他知道他不能多說一句,是由於他曉得他媽是位潑辣的人,即使沒人耳她,她也能夠說上個兩天兩夜,隻要是她打算說的,沒有誰能讓她停止。就算她此刻不說話,待會兒也會情不自禁的開始說。若是自己接話隻會激起她越加大的激情。
看見兒子都不搭理,劉靜一腳就把那個土豆弄到了胡明明腳邊。
“媽!”嗓音有著濃濃的寵愛的意思。
俺怎麼就那麼的命苦啊!別個兒也是做媽的,俺也是做媽的,為什麼差別如此大啊!劉靜高聲的喊出來了。
胡明明仍舊不說話,就讓她自個兒繼續唱。
看見兒子仍然不接話的劉靜無可奈何地站起了。就如同是宿敵一樣,在嘴上從來一直是贏方的她到了自個兒兒子這就會失敗的非常慘烈。
哼,俺不信俺做媽的還管教不下自個兒的兒。
她來到胡明明的旁邊,搶下了他手裏的斧子擱到旁的地麵上,扯他進到了屋子裏。
“建軍,明秀,明曉,明傑,你們快出來啊,俺有事情說。”
“媽,您還沒叫爸。”胡明明輕聲地說道。
重重地瞪了胡明明一下,就大聲地叫道死老頭兒。
“媽,有啥事兒?”劉靜的第二個兒子胡建軍出來了。
“你老婆呢?”
“在明秀房子裏做鞋子底兒呢!”
“死婆子,又發啥子瘋呢。”胡家的一把手兒胡八路出現了。
聽到這些名兒你也許會認為很有趣吧。事實上這都是有原因的。聽說,胡八路小孩時曾被小鬼子抓了去弄細菌的實驗,就是八路軍在小鬼子那裏將他救出的。因此他的爸媽將他名兒改成了胡八路,用來感謝銘記恩人。而胡建軍的名兒就非常容易了,因為他是建軍節那天生產的,舊年代的農村人,又沒文化,怎麼會取名兒,明白他是建軍節那一天出生的,就取了建軍這名兒了。
你可能又會認為有點怪,為什麼胡明明就沒取啥節日作名兒呢?其實也是碰巧,他出生的前幾天,村裏邊來人來放電影兒,電影兒裏的主人公就叫啥明明。正巧胡八路記下了,理所當然的,第一個兒子生出來後就叫胡明明了。
算起來胡明明可比胡建軍好運,多虧生產前小村裏邊來人來放電影兒,也多虧胡八路記下了男主人公的名兒。否則,婦女節生產的他得叫胡三八了。
“死婆子,你能開始說了麼?人早都齊整了。”說話的胡八路坐在裏屋的睡椅上。這是胡明明特地為他來做的。胡八路的腿很不怎麼好,大約在胡明明十六歲那一年,胡八路上山撿柴一不留心摔了雙腿,之前認為沒事,就沒看大夫,但是也是因為沒錢。咋曉得後來感染了病菌,幾乎要造成截肢的後果。待好了後便有些瘸了,特別是陰雨時腳還可能疼。要是躺在睡椅上,腳就舒服些。這就是胡明明思想細膩的地方。
“建軍,你認為,做人子女最是重要的一點是啥?”劉靜向胡建軍投去一個銳利的表情,很有說不好便讓他生不如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