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羨慕嫉妒恨(1 / 3)

我還裹緊了棉被,正斜躺在我家寬大,酥軟,舒適的席夢思床上做著甜甜的夢,客廳房間的門就被敲的震天響。

我趕緊掀開被子,爬了起來,手上攥著床邊我削蘋果的刀子,東張西望。還以為我家闖進了土匪。接著月饒的尖嗓孑聲音就從我房間的窗戶裏刺了進來。你丫的,神經病啊!都幾點了?還在睡覺?快遲到了!"我立刻神經中緊繃的那根弦垮了下來,我抱緊了被子,頭靠在枕頭上,腦子裏迷迷糊糊,身子重的就似塞進了幾十斤鐵塊。

說實話,月饒對我來說,就是真的神經病,她那天不幹點缺德事,太陽就打西邊出來,自從上初中開始,我就飽受其害。

她每天三點起床,刷過牙,洗過臉,再喝杯牛奶,就四點多。然後,慌裏慌張,好像趕著去投胎似的奔到我家門口,打著我家的大鐵門,催我起床。

我的那個整天愛逛街的媽就比我能忍耐多了。

我真懷疑她曾經在少林寺女扮男裝,當過假和尚,早已練出了心神和一的境界。

我想啊,恐怕把她放在飛機巨大的轟鳴聲下,她還能高興的一邊跳著舞,伸胳臂,蹬腿,歡快的圍著飛機輪子跑一下午,然後晚上坐在咖啡廳裏一邊悠閑的喝咖啡,一邊聽著帕克尼尼憂傷的大提琴曲。

我靠,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她竟然還鼓勵月饒應該淩晨一點鍾來,說什麼早起的鳥兒有食吃的屁話。

還沒等月饒衝進我的房間,我媽就轟“隆撞”一聲撞開我房間的門,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氣急敗壞地說:你看看人家月饒,起來多早啊!哪像你,都睡到幾點了?

我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穿著睡衣不情願的爬了起來,邊下床,邊對她翻白眼。

走到客廳,月饒就跑過來,伸出她那妖精般白皙,骨節欣長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捏來捏去。

我一把把她的手打落,說:你丫的,每天去的都這麼早,害的我上課都睡覺。

月饒做了個嬌羞的欠揍表情,很神秘的附在我的耳邊說:你知道啥?去的早,可以在帥哥心裏留個好印象,這樣給我們寫情書的帥哥就多了。

我邊往洗手間走去,邊對她翻白眼。

我真想拿浴缸裏的洗澡巾砸她,這妖精,我們班裏的男生都對她為首是瞻,恐怕對她寫情書的也多得很吧!再加上外班的,用不計其數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倒是苦了我們這些無才無德的女孩,隻能眼淚吧嗒的看著她,來襯托我們的可憐。

說起月饒的有才有徳,那可是能氣死中央電影學院的校花。她天生一美人胚子,嬌麗欲滴,仿佛百合花般精致的容貌,曲線勻稱,曼妙婀娜的身材,再加上她攝魂勾魄,妖冶靈動的幽藍色眼睛,簡直能讓馬路邊掃大街的色咪咪大爺看了,瞬間跪倒,比那個古時候傳說中的美女秦羅敷可要厲害多了。

嗯!對!還有,她五歲學鋼琴,七歲畫畫,十歲學唱歌,十二歲學書法,十四歲全國少年鋼琴比賽拿了第三名,我們笑她,要是第一名了,那個神童朗朗就該退出江湖了。

她就是不會下棋,我軟磨硬蹭拉她下中國象棋,結果學了半天都不會,我隻有歇菜,靠在我家的水泥牆上,喘著粗氣。要不然,就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

我剛要抓起書包,似飛人博爾特般衝出廚房的門,我媽就手裏拿著一包純牛奶,逼近了我。我趕緊牽過月饒的手,一甩油漆大鐵頭門,把我媽的聲音就隔在了裏麵。

我隻聽見:唉!這孩子,咋又不喝牛奶了,呦,都高一了,還不注意……。大鐵門混重的‘’嗡‘一聲就淹沒了一切。

大人都是這樣,我最討厭喝牛奶了,一嚐到那好似甜瓜放臭了的味道,我喉嚨裏就幹嘔。

月饒和我每天都要騎著自行車穿過這樣一條空闊孤寂的柏油馬路,四周都是夜裏黑漆漆的高坡,陰沉沉的荒野,偶爾能遇到我們村子上高中的同學,不過他們都去的特別遲,基本都是踩著鈴聲進教室。哪像我兩活寶,每天早晨都像傻逼似的,兩個人牽著手,走在岑寂冷清的校園裏,被清晨的冷空氣凍的直哆嗦,本來我也不願意,可是,誰叫她是我的好姐妹呢?一想起當年她跳進有狗的田地裏幫我偷西瓜吃,我就感動的眼淚盈眶,陪她上刀山,下火海。

今天運氣真不好,剛騎著自行車拐了一道彎,就遠遠的看見陳偉一個人慢騰騰的走著。

我們剛上高中才一個月,陳偉每天都走著,他那每天都喝酒喝的快要見閻王的爸,也不體諒兒子,讓他每天都走幾回那五裏堅硬的柏油馬路,怪不得鄰居都罵他:這樣對自己親生兒子,早晚要被汽車碾死了。

我不是不想帶他,而是,那個在上小學就被人看不起的陳偉,整天衣服髒兮兮的,臉也不洗,頭發邋遢,也不和任何人說話,就一直趴在最後麵的課桌上睡覺。

不過,最讓我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奇葩每天都會給我寫一封情書,然後偷偷的折起來塞進我的書裏。說什麼,我愛你天長地久,要和你永遠在在一起,你的出現,就是我永久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