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都知道渾身是刺,你還天天摸?(1 / 2)

端亦景終於和錦瑟有了夫妻之實,這事情終究是沒能瞞過楚妍,也沒人打算瞞她,端老夫人不會,端夫人不會,錦瑟不會,至於端亦景會不會,尚且是未知之數,但是,結果是楚妍知道了。

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是厚實如城牆。

楚妍站在端亦景和錦瑟麵前麵容扭曲的看著他們,像是一對從深山老林出來的怪物。

“亦景,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端亦景轉過身來看著一旁的錦瑟說“你先回房去,好嗎?”

錦瑟點頭,留下端亦景和楚妍。

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盡管錦瑟好奇,真的想知道一些,他會怎麼說,怎麼做。又會不會像從前一樣,每一次麵對楚妍的哭訴,他都會選擇縱容。

自己和他這些天看上去相敬如賓的日子會不會,又是海市蜃樓。到底是有些害怕,以前的他那麼堅信。

但是,端亦景回來的時候,錦瑟卻沒問,她似乎永遠也走不出那一步了。

給他添了茶,吩咐下人上飯菜。

直到端亦景忍不住說:“錦兒,難道你就不好奇嗎?不想知道我和妍兒說了什麼?”

“你答應過我的不是嗎?若是你不能做到,一開始你就不應該會答應。”

端亦景倒是沒生氣,相反還有幾分高興,像醉了般往錦瑟身上靠,“你怎麼都成小刺蝟了?恩?渾身都冒著刺,全身上下到處都紮人,尤其是專門針對我。”最後一句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咽在了喉嚨處,他不敢說要是萬一她回答了是,那麼他一定沒辦法去扭轉局麵,會是世間最難解的局。

他舉步維艱,值得步步為營,她退一點點,他看清楚了領地才敢近一點點,深怕一不小心踩了死穴,她隻會離得更遠。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想象中的得到反駁,也許是安了心,錦瑟既然冒出了一句:“既然都知道渾身是刺,你還天天摸?”說完,錦瑟也被自己嚇到了,臉唰的一下全紅了,這是什麼話?和端亦景既然說了這話。

臉像個冬日的火爐越燒越旺,一定是習以為常了,和他這樣相處多了,也被他這樣開過不是少兒不宜的玩笑,錦瑟覺得自己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端亦景起初聽了也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直到有那麼一絲肯定,才蹙著眉小心翼翼的轉過她的身子麵向自己,有紅潤,她在害羞,剛剛不是幻覺,端亦景忽然心胸開朗起來,隨即笑了出來,“也對,說的正是。”

說完,擁住她,良久才說:“錦兒?”

錦瑟在他懷中,剛剛的害羞還沒褪去,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二十幾年的禮儀廉恥的教育全都一骨碌的一擁而入,使得錦瑟忘記了她到底是介意端亦景的,是從心底裏怨恨他的。所以,聽到端亦景從頭頂傳來的聲音時,錦瑟嚶嚶的應了聲。

“給我生個孩子好嗎?先一個,然後兩個,再三個。”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有些憧憬,似乎能看見他們已經兒孫繞膝了。

其實夠了,至少對他來說夠了,不管她是不是夜晚私會了於闐,不管她是不是隻願做於闐的唯一,那麼都是虛的,她說的這話才是實的,聽得見,感覺得到,甚至還能摸得著,至少,她現在就在他的懷中。

錦瑟不知道自己到底答應沒答應,錦瑟忘記了,就像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之間應了端亦景的那聲一樣,錦瑟一覺醒來就忘的一幹二淨了。

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要是答應了就要給他生了,可是前麵才說不生端府的孩子的。絞盡腦汁,錦瑟也不敢第二次問端亦景,一方麵覺得這樣去問很傷人,沒有那個妻子會忘記這樣的承諾,甚至說每個女人。另一方麵也怕萬一沒答應,端亦景要是順手推舟說自己答應了怎麼辦?不是說端亦景不是正人君子,隻是,好像和端亦景成為夫妻之後才發覺其實男人都會在這問題上耍賴的。

而且,楚妍要搬出端府了,這是楚妍自己的選擇,錦瑟還是不知道端亦景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楚妍要了一大筆錢,端亦景並不吝嗇,錦瑟也沒有多加幹擾,她一無所有,需要有保障這是人之常情。

隻是,楚妍那日特意和自己來告別,臨走時候的一句話讓錦瑟毛骨悚然,她說:“你記著,這一切我都會連本帶息的加倍還給你的。”

說的時候,眼神那樣毅然決然,那是一種讓人無容置疑的恨,她恨錦瑟,加倍翻倍的恨。女人的恨,不同於男人,女人對女人的恨又不同於女人之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