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一位國際知名的芭蕾舞女明星,每過一段時間,她就要在有演出的那天發頓脾氣,把腳上的芭蕾鞋一甩,飯也不吃。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在她的更衣室裏放著250雙跳舞鞋,可是她覺得從中很難找出一雙合腳的。

有一位知名的歌劇演員,有時候一準備登台就覺得嗓子發堵。在這種時候,他的心髒跳動的速度快得嚇人,渾身也嘩嘩地淌汗。

一位著名運動員,他的後脊梁過一段時間痛起來,影響他發揮競賽能力。有時候痛得厲害,連走路都不行。可是照X光找不出病,醫生檢查不出有什麼身體內部組織方麵的病因。

一位國際知名的美女和演員,當模特兒拍大照片也是她的一項日常工作。可是,她臉上長的痤瘡時好時壞,有時候上不了鏡頭。她被這種皮膚病搞得情緒低沉,不能工作。

這幾位取得很大成就的人,他們的鞋、嗓子、後背或者臉上出問題,都是恰好趕上某些事情——隻有在取得一次很大的成功之後才出毛病。例如,觀眾或者報紙對他們個人事業的成功加以讚揚等等。正是在這種取得成功的時候,他們既興奮又害怕失敗,才陷入情緒上的困境。他們這些嚴重影響情緒的症狀,就是由於經不住成功而引起的。阻礙他們繼續成功的正是他們自己。他們的問題出在他們下意識地總是擔心自己身體上出毛病的那個部位。他們擔心不能繼續取得成功,都在自己身體上找了一個說明自己為什麼成績下降的擋箭牌,結果恰恰影響了自己發揮才幹,減少了成功的可能性。

這幾位很有名氣的病人,都是非常能幹的成年人,然而,他們同樣出現這些症狀而受到的打擊,其頻繁程度與難受的情形,正如他們小的時候受到申斥與懲罰的情形是一樣的。他們都是年複一年地反複為童年時代體驗到的那些痛苦所折磨,隻是現在由他們自己扮演自己的嚴酷的家長,自己對自己加以懲罰了。

如果你在成長期間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當的“受氣包”和專門裝指責和懲罰的“垃圾箱子”,是很難改變心情,覺得舒暢的。你已經非常習慣於受到淩辱,把挨罵當成了使你心境踏實的老朋友。你在童年時期過多地接受了反麵和消極的東西,總是覺得自己不行,對自己估計過低,所以一輩子總是折騰,無意識地找罪受。

成功的人同樣需要健康的心理,不責備自己,而是像慈愛和藹的家長一樣對自己加以愛撫和支持。他們每一個人都勤奮工作了多年,不斷學習和提高本領,取得的成績都是努力得來的。他們也應該認識到:成功是沒有止境的,經曆到的快樂是沒有盡頭的,好上還能加好,成功之後還能夠取得更大的成功。

當你的才能得到別人承認的時候,對於成功的畏懼心理,還有可能以另外一種形式表現出來:克服在成功道路上前進時的恐懼心理之後,可能又擔心自己保持不住“領先地位”,擔心不能繼續取得成就。你可能害怕再也達不到已經達到過的水平。

美國有一位獲奧斯卡金像獎的電影演員,在他剛一接過奧斯卡金像之後,就急切地跑去找到他的心理醫生:他舉著一尊奧斯卡獎的金像,臉上淌著淚水哭著說:“我知道再也得不到這種成績了。大家都發現我是不配得這個獎的,很快都會知道我是個冒牌的。”

心理醫生把他請到廚房裏來,同他一邊煮茶喝,一邊談話,直到天亮。他對心理醫生傾訴了他的想法。

他眼淚汪汪地對心理醫生說,他害怕他所獲得的成功,“是由於碰巧趕上了好時間、好地方,有真正的能人在後邊起了作用”的結果。他不相信自己獲得奧斯卡獎是多年來鍛煉和勤奮工作的結果。盡管他的同事通過評選公認他在他的專業方麵是最佳的,他卻不相信自己有多麼出色的創新的地方。

他嚇得連承認自己取得的成功都不敢。他覺得以後的作品肯定趕不上現在的;不管再做什麼努力,同這次獲獎的作品相比,都會被認為是倒退了。

“我怎麼可能再取得成功呢?所有的人都要盯著我,都以為我會搞得盡善盡美,在這種情況下我會太難為情,沒法再幹,隻有垮台的份了!

“得了這個獎簡直不是獎,”他看著手裏的奧斯卡金像,說,“倒像是坐在了針氈上。給我帶來的壓力太大,讓我永遠別想輕鬆,每一分鍾都得想著要趕上這部獲獎的片子。”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心理醫生說,“誰也沒有盯著你。人家都忙著幹自己的事,拚命實現自己的想法呢。我知道,作為一個取得很大成就的人,肩負的責任是令人生畏的。但是,這種責任也是對你的一種促進。也許你以後會一直幹得出色,因為你願意勤奮工作,是個用功的人。至於失誤,你知道是沒法避免的,除非你躺在墳墓裏。”